“噗”林文鑫感觉一阵吃烫,药瞬间从嘴里吐了出来,嘴也有点麻木了。还好,他很小心,将药喷在地上,却没有喷到她一点点。
完颜韭儿也被这一幕吓呆了,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像这样的公主,不要别人照顾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还屡次要照顾人,也就是为了他,要不然她才不会低头呢。还好她碗拿得紧,要不然就被这一次给弄掉了。
她伸手,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从怀中取出丝巾,在他那嘴唇上擦了擦,将那些药都一擦而尽。看了看,早已恢复原样,她又把丝巾放回怀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喝”完颜韭儿很关切的眼神,将一切都掩盖过去。这过失本来也不怪她,只能说她没有经验罢了。
“没……,还好,还好”林文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慌忙之中,连吐出一句,有点吞吞吐吐。
完颜韭儿看了一眼,从那怪怪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不敢说的真话。或许这药真的很难喝,或许根本就喝不下去。她将那抱着他头部的手退了出来,看了看碗里的药,狠狠的咬了一勺,倒进自己的嘴里。
“噗,啊,啊”那药虽然放了一会,却还是烫得怕人,手拿着碗还好,能勉强撑过去,而现在是直接用嘴喝,怎么可能受得了。她拼命的呼吸,使得自己好受一些。现在,她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不先尝尝,为什么要这么忙着把药喂他喝。
她责怪自己,痛恨自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逞强。她想等一会,等药凉了在喝,可是又怕药性会下降。什么都不懂,还真是麻烦,现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没事吧?”林文鑫关心的问了一句,看着她将舌头伸得老长,一双手上下摆动,在为那舌头扇风。她还真是无辜,为了自己,不惜尝试一切苦痛。
“没事”这么久,她的舌头总算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生硬,就连话也说得不是很清晰。无奈,她手舞足蹈也停了下来,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林文鑫对她一笑,这带着柔情,那充满温暖。他终究不忍心,看她这样,心里总那么不是滋味。他回答道:“我没事”。
这药这么烫,这么办?完颜韭儿一时间没辙了。她这么辛苦,上天却要刻意作弄,让她受这样的罪。这还好,主要是连他一起受罪,她无奈的看了看,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只能感觉到那药烫,让人好难受。
完颜韭儿想找一个人来帮忙,来给他喂药,却又不知道找谁。张宇萧吗?不好,人家身为一代大侠,武功那么高强,但作为一个男子,他对这方面未必精通。找一眉,一眉是一名大夫,喂药那是信手拈来的本事,而他却未必会帮你。
这里,除了二人,那就只有和杨菲菲。林文鑫是张宇萧的兄弟,找大嫂喂药,那不知道有无不妥之处。找杨菲菲,她的心思她知道,都是喜欢同一人,她不可能让情敌来做。还能有谁,又该去找谁,完颜韭儿十分纠结。
“把药给我吧”从她表情,林文鑫看到了纠结,看到了不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自己是一个罪魁祸首,什么都让别人为自己操心。虽然力气不大,但要自己吃饭,自己喝药,那不过是简单的事情,自己还是能做的。
刚刚,为了不让完颜韭儿难受,一时间不好驳回面子,现在,总算找到自己喝药的理由。她不会,那只能自己喝了,谁还能阻止吗?
“……”她有话,却又不敢说出来。她不可能让他自己喝药,哪怕就是亲自喂他,也不能让他受累。如今,不自己喝,又能找谁,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管它呢,遇到谁就找谁。她想着,已经决定了,“不行,你好好躺着,不要动”。
完颜韭儿飞快的跑了出去,那速度像一个高手般穿梭在云间。来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人正坐在院子里,原来却是杨菲菲。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从来不相信,幸福需要自己去争取,需要勇敢拼搏。
杨菲菲一直在坐着,她苦思着一眉的话,那番话虽然是另有深意,然而却并不那么容易做到,更何况对于像自己这样一个胆小的女子。她宁愿一辈子活在痛苦当中,也不愿尝试争取之后的失败。
她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为什么要让她做如此难断的决定。是啊,放弃只会让自己一个人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幸福从手中溜走,而却又抓不住。这能怪谁,谁也怪不了,因为一切都是自找的,自己没有争取,谈何说别人的不是。
“杨菲菲”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在耳边不断回旋,将她的思路都打乱了,消除了。她脸通红,那耳根也都红透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声音就是完颜韭儿。
回头一看,只见完颜韭儿正从门口像自己走来。什么事,她不说,自己也不知道。
“你帮我给他喂个药”见杨菲菲不说话,完颜韭儿只能开门见山。她本来就是那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会的只是尽量去争取,为了幸福,她可以隐瞒一切,也可以不顾一切。
“嗯?”杨菲菲也愣住了,他还没喝药,都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喝呢?她略有责怪,却不知道怪谁,只能怪自己,是自己没把事情办好。幸福总算来临,她不想放弃这一刻。点了点头迅速的站起身子,跑了进去。
这是不能等的,也没法等,他必须尽快喝药。她心里着急,也来不及管什么,用一块大石将自己的心压住之后,才鼓起勇气拼命的跑起来。
刚进门,只见到林文鑫正拿着药碗,一勺药到嘴边不断吹着气,似乎怕烫。看来这药还是有点烫,不然她不会叫自己。她不会喂吗?怎么烫一些就要找自己喂呢?她不及细想,也不愿再想,这或许另有隐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