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山庄。
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叶锦儿坐在院子中间的魔树下,在给一件黑色长袍的袖子绣上花纹。
虽然气候对于普通人来说温和舒适,但她依日穿着很厚的衣服,披着防风的披风。
「咳咳。.:」叶锦儿不时地轻轻咳嗽两声。
魔树张开的树冠,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听到她的咳嗽声,会缓缓垂下树枝挡住迎面吹向叶锦儿的风。
叶锦儿抬头望着魔树,刚生下方仙兰的时候,她还很虚弱。
休养了些日子后,身子逐渐好转。
到了今年第四个年头,她的身子急转直下。
虽然服用了一颗生血丹,还是整日里懒洋洋的。
不过,她很喜欢待在院子里的树下,有种方休陪在身边的感觉。
「咳咳。。·」」
宁静的院子里除了风声,树枝摇晃摩擦的沙沙声,就只剩下叶锦儿不时响起的咳嗽声。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时辰,叶锦儿抬头望向天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肩。
「娘亲!娘亲!」
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跑进了后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小姐慢点跑!慢点!」小绿手持画卷,提着裙在后面追,四年的时间过去,她也已经脱去了少女气息,变得珠圆玉润。
四岁的方仙兰,正是活泼好动,对什麽都充满好奇心的时候,
「娘亲!快看我!」」
女童来到院中,往叶锦儿腿上一扑,依偎在她的怀中。
叶锦儿连忙举起手中的针线和衣服,递给小绿。
「囡,你的脸怎麽了?」
叶锦儿捧着方仙兰的小脸,突然发现女儿的眉毛化成了白色,嘴角贴上了白毛。
「娘亲!我跟狗蛋在做游戏,我扮老爷爷,他扮老奶奶。杨女师还给我们画了小像呢!」方仙兰脆生生地道。
说着,她还向叶锦儿演示起来,将歪着的小胡子摘下来重新贴好,学着老爷爷佝偻着腰的模样。
叶锦儿望着方仙兰与她小时候相似的样貌,以及那双与方休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禁失神。
小孩子只是觉得好玩,方仙兰没学几下就忍不住嬉笑起来,仰着笑脸望着叶锦儿,想从她那里得到夸奖。
「娘亲?你怎麽哭了?」
叶锦儿回过神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
「娘亲别哭!囤以后再也不做游戏了!」方仙兰不明白叶锦儿为什麽哭。
「娘亲没哭,只是风沙迷了眼睛。囡囡不是说画了小相吗?快拿给娘亲看看!」叶锦儿用取出手绢拭去泪水,岔开了话题。
「嗯!」方仙兰来到小绿身边,冲着她伸出双手:「绿姨,快把小像给囤图!」
小绿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犹豫。
方仙兰急得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