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和凌公子一路上了楼,一进屋,凌公子那一脸轻佻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已经端坐在上面,漫不经心的靠在软榻上,丽娘也早已经收敛了脸上的风情万种,神情肃穆的站在凌公子面前。
“主子,属下无能,这一次未能成事,只伤了楚煜,反而打草惊蛇了。”
“楚煜已经离开洛阳了。”凌公子摆弄着手里面的玉扳指,“这一次不能成事也在意料之中,他身边有大量隐卫,想要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他离开了洛阳我们再要动手就难了。”丽娘皱着眉头说道。
凌公子起身走到了丽娘面前,“要杀这种人必须一击而中,否则要再找到机会就不易了,你放心,上官雪语没有找到,他不会回帝都的。”
“只是上官雪语却是不知道身在何处,若是被楚煜找到了,那么我们便难以再有机会。”
凌公子邪邪的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已经让楚恒拿了上官雪语的画像过来,有了画像找起来才事半功倍,过几天应该就会送过来,你先按照画像找人,只要找到了上官雪语,那么便不怕楚煜不来。”
“主子说的是。”
“荣萧寒那边如何?”
“主子为何要收下荣萧寒,他毕竟是北齐人,属下觉得他并不好掌控。”
“需要掌控他做什么,如今他一无所有,更是对楚煜和上官雪语恨之入骨,如此就够了,好好招待着,顺便看着就行了。”
丽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道,“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荣萧寒这些日子已经遇到好几次安平郡主,他似乎有意接近安平郡主,可否要注意。”
“安平不足为惧,不过是个野丫头罢了,两人本就有婚约在身,不影响我们的事情就好,********的事情不需要我们管。”
“是,属下明白了。”
丽娘垂着头应了下来。
凌公子想起那一道绝美的身影,忽然问道,“丽娘,那个倾城你从哪寻来的,竟然还有这种极品。”
“是玉嫂送过来的,主子也看上了她?”
凌公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丽娘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属下把她留给主子。”
“先别让她接客,这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如此轻易接客岂不是可惜了,丽娘,那个女人虽然美,不过不像个容易对付的,你可得小心,可别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
丽娘这才笑了,“主子就放心吧!属下最大的本事就是对付女人,一个小丫头不足为惧。”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凌公子这才离去。
第二天早上,上官雪语刚刚起床,忽然冬儿快步的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慌张,“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上官雪语淡淡的问道。
“是墨画小姐出事了,昨天不知道墨画小姐吃了什么东西,晚上吐了很多,今早醒来便……”
“今早怎么了?”
上官雪语见冬儿神情似乎很是害怕,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知道墨画必定是出了大事情了,难道是安平郡主对她做了什么。
“实在是太恐怖了,奴婢也去看了一眼,墨画小姐全身皮肤都烂了,不断有虫子从皮肤里面钻出来,实在是……”冬儿已经说不下去了,那场面太吓人了,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吓得不行,伺候墨画的小丫鬟早就吓晕了过去。
“还有这种事?”说着上官雪语便要起身去查探,冬儿拦住了上官雪语,“小姐,你还是不要去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无妨。”
上官雪语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已经出去了,冬儿急忙跟了过去,墨画的房间离她的房间并不远,她们两人住在一栋单独的小院子里面,只是一个在东面,一个在南面,是整个春风楼最好的住处。
上官雪语才刚刚走到外面就听到墨画在里面大声叫嚷和咒骂,上官雪语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丽娘和大夫在,素莲和冰玉都不在,两人都来看过,只是看了一眼素莲便吐了,冰玉也受不了,丽娘便让两人先回去了。
此刻就连大夫都不敢靠近,丽娘看着已经疯癫的墨画,只能让人把墨画绑起来,省的她乱跑,丽娘看到上官雪语过来,急忙冲她说道,“倾城,你快回去,免得沾染了这些东西。”
眼前的墨画的确是面目可怖,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断有绿色虫子从皮肤里面爬出来,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还有一股恶臭味,冬儿已经忍不住跑到外面吐了出来,上官雪语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神色倒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旁的大夫见墨画脸上的虫子越来越来多,已经受不了跑了。
上官雪语看到墨画这神情,脑子里面便跳出美人蛊这个名字,对,她似乎曾经在医书上看过记载,她仔细回忆,慢慢的关于美人蛊的记忆便想了起来,美人蛊是一种绿色的蛊虫,进入人身体,会产生大量的蛊虫,而这些蛊虫以皮肉为食,却不会马上要人命,只会慢慢的吃掉身上的皮肉,直到死去那一刻,可以说是极其残忍的一种蛊毒,中蛊者会痛苦万分。
“安平郡主,你这个贱人,我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墨画不能动弹,嘴里面却一直在咒骂安平郡主,上官雪语也没有想到安平郡主竟是如此狠毒,竟会想到这种法子折磨墨画,这种结果连她都出乎意料,只是美人蛊并非无解的蛊毒,只是解了这容貌是回不来了。
“造孽,墨画,我说你糊涂,好好的招惹安平郡主做什么,那是你能惹的人吗?在洛阳就没有人能奈安平郡主如何,我早就招呼过你,让你好好伺候安平郡主,她要玩,你只当她是男人便是,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如此你可满意了。”
丽娘知道墨画算是毁了,偏偏她还不能去找安平郡主的麻烦,墨画第二天才发作的,她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也不会去找安平郡主算账,不然这春风楼也别开了,她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墨画而搭上整个春风楼,墨画于她而言就是赚钱的工具,好好的折了这样一个摇钱树,还是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