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闭上眼,恍惚回到四年前。
同样是消毒水的味道,沈知意的脸白到几乎透明。
灯灭,盖上白床单的沈安安被推出来,了无生息。
当时的自己怒极,掐着沈安安的脖子质问:“怎么死的不是你?!”
沈知意眼底有眼泪,被我质问之后唰一下就流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难受不比我少。
沈安安是她的青梅,是挚友,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人。
但是那个时候,却被我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手术灯突然灭了,医生出来,拧着眉:“谁是家属?”
我倏然惊醒。
“病人情况不乐观,胎儿没保住,四个月了,是个女孩儿,她还要转入重症监护室,72小时内看情况。”
沈知意被推出来时,戴着厚厚的氧气罩,脸色与四年前的沈安安无异。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不争不吵。
好像沈知意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一直都不爱说话,要不是长得太漂亮了,几乎扔人群里根本不显眼。
“沈知意,”我茫然地碰了一下沈知意冰凉的手:“你醒过来,我就不计较你做过的事。”
我从没想过要离婚。
但我接受不了沈知意跟人上过床,还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我不可能离婚,你想都别想。”
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或许是觉得我太眼熟了,毕竟经常能在财经见到我。
但我没有公布过结婚的消息,沈知意一直像个透明人,生活在那个别墅里。
等他上班,等他下班。
周书礼匆匆赶来,他果然紧张沈知意。
但是不可能,这个男的想觊觎沈知意,死都不可能。
他还质问我:“她这几天本来就有流产征兆,你还要人去刺激她!”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森冷了目光:“她跟我闹离婚,想跟你一起,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