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觉得自已有点不对劲,声音非常沙哑,就像咽下去了很多沙子一样。
脑袋有点热,身体却很冷,明明睡醒了又感觉没有睡醒,头重脚轻的。
“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声音的主人是早起做早餐的雨夏,她似乎是听到我起床的声音便过来喊我吃早饭。
“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一起来就感觉脑袋很沉很沉,意识也有点恍惚。”
说话的时候扁桃体有点疼,声带的振动让我的喉咙有点痒痒的,我用手臂挡住自已的嘴巴。
“咳咳咳……”
我一连咳了好几下,还打了个喷嚏,抽了张纸想擤一擤鼻涕。
感觉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堵着,想咳又咳不出来,卡在那边,让我咳嗽停不下来。
雨夏走到我身边,把我和她刘海都撩了起来,俯下身,用额头碰着额头。
我们四目相对着。
她的眼睛里藏着份担心和困倦,她也是刚起来吧,天天做早餐还真是辛苦啊。
“很好,你中奖了,一会请个假吧,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雨夏把刘海又放了下来,对着我摇了摇头,随后拿出了个体温计甩了甩,塞进了我的腋下。
发烧了吗?难怪这么难受。
我打电话请了个假,随后又躺回了床上。
“39。6,还挺严重的,你先躺一会吧,把被子卷好一点,这样会暖和很多。”
浑身没有力气,给我一种手脚不是自已的感觉。
雨夏走出卧室,在外面不知道忙活儿些什么,不一会时间,我听到大门那边传来了雨夏的声音,她似乎对我说了些什么。
“……回来……哦……”
什么?她说了些什么……
传到我耳边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咔哒……”
门又关上了,屋子里再无声音。
雨夏出去了?去干什么?
大脑有些宕机的我连思考都有些异常费劲。
发烧真的好难受,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了呢?
好像是小学的时候吧,下午睡完午觉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已很难受,拿手摸了一下额头了一下,知道自已发了高烧。
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因为印象太深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可怕。
从下午睡到傍晚的感觉真的奇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我躺在床上,连开灯的力气也没有,黄昏时的斜阳从窗外照了进来,橙黄橙黄的。
房间里只有钟的声音在回响,一下两下,滴答滴答。
我很害怕,那个时候的我很小,我不知道发烧没人照顾会不会死掉,我想挣扎着起来,却发觉自已手脚有些无力。
呼吸有点急促,没有食欲,却还能感觉到肚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知道自已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