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若是萧景琰即位,梅长苏是放不下的。
玉清抬手将茶水抬至鼻尖,轻轻嗅了嗅,清雅的茶汤味闯入鼻腔。
“这姑且算是一种选择吧。答案是什么暂且不急,但我想,二哥自己也想知道。”
梅长苏没有回答,屋内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他心中思绪万千,玉清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这时,飞流从外边飞了进来,蹲在梅长苏身边,仰头望着他。
梅长苏收敛了情绪,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没事,毒蛇已经走了。”
“毒蛇?”
飞流立马警觉了起来,扭头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玉清失笑,“你苏哥哥这么厉害,一条毒蛇而已,伤不了他。”
梅长苏摸着飞流脑袋的动作慢了下来,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
“毒蛇……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是毒蛇呢?”
他现在由内而外都已经面目全非,还能成为林殊吗?
察觉到梅长苏的情绪陡然变得低落,飞流紧紧地抱住了梅长苏的胳膊。
玉清故作深沉的轻叹了一声,“年轻人,多愁善感的做什么?”
她从袖中掏出两颗裹在帕子里的果子,递了过去。
“喏,从穆青那里顺过来的御赐果子,甜得很,一人一颗。”
梅长苏摩挲着掌心的果子,挑了挑眉。
“你昨夜又出去了?”
玉清轻咳一声,放低声音,带上了一丝心虚。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现在有正事要同你说。
明日我要回水云边看一看那边的病人,回来的时候会将聂先生也带进来。
明日傍晚你这边可方便安排人去城外接应?”
梅长苏想了想,“晚间我差人去通知十三先生。”
如今他自己已经有了府邸,将聂大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安心些,免得三妹总要留在那边照看着他。
届时他多从江左盟调些人过来,加强宅子的防卫也就足够了。
“既然明天才回水云边,今天先同我去个地方吧。”
玉清眼眸动了动,“哪里?我得先看看值不值得我去。”
梅长苏挑了挑眉,“怎么样算不值得?”
玉清理所当然道,“人生短短几十载,没意思的地方自然是不值得去的,否则不就是在浪费光阴吗?”
梅长苏失笑,“你总是有理。”
飞流三两口将果子吃完了,梅长苏将自己的果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