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闹事的人……”楚稚想了想,想出一个词:“好似是专做这个的,比我这卖布料的商人还要能说会道。”
“他们摆明了要搞垮我,而非害我出人命,若我是姜玲儿,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自然不会给我留下活口。”
“再说,现在然哥和丞哥还是我的孩子,他们日后无论升学或是请先生,都讨不过一个银子,单单这一点,姜玲儿就不会闹。”
楚稚讥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我的庄子好起来,然后用尽手段抢过去呢。”
楚父抬手低着唇,暗忖片刻后道:“钱家。”
楚父道:“钱家同咱们明面上好得很,可背地里却是宿敌……”
楚父这么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楚家垮了,钱家是最大的受益者。
自然,前些日子楚稚坑了钱家一笔,烧了他半个庄子,若是钱家回过味来,说不报复回来是假的。
楚稚也点头:“许是钱家,但或许……也另有其人。”
楚稚微微眯眼,想起今早她被围堵在堂内时,偶然瞥见人群中穿过那抹得意的笑脸,那唇角的梨涡甚是眼熟。
但仅凭一个眼神说明不了什么。
楚稚道:“两位小王爷将那些闹事的抓进官府里去了,我现在去那边瞧瞧,探探口风。”
楚父颔首:“这里有我守着,你且放心的去。”
来时,楚父的心揪着,一到这里,楚父的心就安安稳稳待在了肚子里。
此次风波若是能顺利解决,无疑是同世人暗喻他们和宁亲王府的关系匪浅。
如此,楚家的买卖会更上一层楼,楚家的地位也会咻咻地往上爬。
但前提是,谢妄能任由他们为虎作伥而坐视不理。
商人唯利是图,纵然谢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也想搏一把大的。
这时,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敲响。
楚稚一惊,同楚父双双对视。
谁?
是谁?
不会是谢妄吧。
这么快就找来了?
楚父有些紧张地理了理衣裳,起身去开门。
“稚儿!”门将开了一条缝,李温便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