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毫无所动背起手,蹙眉缓缓开口。
“谁带他来的?”
严厉带着极冷的声音让段文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侧头去看主座位置,却见容霜冷冷盯着他,眼里的警告之意昭然若揭。
“…呃,王爷恕罪,微臣是在门口遇到洪世子的,实在拗不过世子的恳求,所以才会贸然请了世子进来,扰了容二姑娘的诗会,实在过意不去…”
“既过意不去,便回府面壁思过吧,来人,将他们各自送回府,带上本王的话,洪家段家家规不严,家教令人堪忧,望自重自律。”
“还有,你无官无职,却自称微臣,有违法度,回去请段丞相上奏御前,解释清楚。”
段文瑄脸色煞白,懊恼咬牙。
他一时给忘了他还没正式上任…
两个冷峻的侍卫上前,轻松将两人提了下去,众人暗暗心惊,鸦雀无声。
英王虽只比陛下长了一点,但也是正儿八经的长辈,陛下的矫健身手,精通兵法,全由英王一手教成,既是帝王之师,自然有掌罚训诫的权利。
洪天成嚷嚷叫唤的声音还从楼下隐隐传来,文钰莹尴尬站在原地,恨恨盯了眼戚袅袅才转身下了楼。
有英王在,她再恨也不能发作了,只能等以后再重新筹谋了。
死肥猪废物!鬼用没有!
戚袅袅眯眼看着文钰莹小心捧肚子的动作,讶异挑了一下眉。
春芽好像说过,文钰莹失身后就被打入冷宫了,无人问津过得十分凄惨,但这会是怀孕了么?
听说洪天成十三岁便开了荤,如今年过二十,后院虽有十几箩筐妾侍,但膝下还没一儿半女…
这边,容霜款款走来,笑容带着得体的歉意。
“戚七姑娘,误会一场,真是抱歉了。”
嘴里跟她说抱歉,眼睛却盯着男人,戚袅袅垂眸,轻声开口,“容二姑娘客气了,既是误会,希望没扰乱容二姑娘的诗会才好。”
容霜敏锐察觉男人的眼神随着戚袅袅的声音有所悸动,心口不禁更紧缩起来,银牙几乎咬碎,勉强保持优雅。
“王爷何时回城的?前日进宫听太妃娘娘说您出城阅兵,后日方回呢。”
霍殷眉头微蹙,眸色暗冷下来,淡淡扫了眼过去。
“太妃娘娘亲口说的?”
母妃绝对不会将他出入行程告知旁人。
容霜脸色一僵,她知道霍殷最不喜旁人过问或干预他的私事,只是想在戚袅袅面前显出她与英王的熟稔,才会一时情急说了出来。
“…是我无意听到的而已,应该是宫人说的吧,王爷,既然来了,请上座喝杯水酒吧。”
霍殷难得没追究也没拒绝,抬脚走过去坐下。
容霜松了口气,讶异之余更多的是欣喜,这算是霍殷第一次当众顺从她的话。
虽然霍殷的出现令她措手不及,但若能借此让他看清楚那狐狸精空有相貌的蠢笨粗陋,也不失为一个将计就计的好办法。
诗会嘛,吟诗作赋才是正题,茶点稍歇,每张案台上被布置了文房四宝,墨香萦绕。
“今日诗会主题是春日,诸位尽可抒发诗才,挥毫落笔,英王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请仁今日诗会的审官,列出本场最佳三首诗句,王爷认为可好?”
霍殷放下茶杯,无意扫了眼末席。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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