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七星院谁惹得起啊?
不说岳阳一脉的纯阳观已经并入了七星院,光说几月前三院府弟子在岳阳杀人的那股狠劲。谁见了不都得退让三分啊…
午后,
日头炎热,
东门大街的香客队伍有增无减。
那些等了半天都没有入得七星院上香的人儿,胡乱嚷嚷着,吵吵杂杂。
街口不远处,数十位披着红色披风,穿着一身黄金的金甲人,挥舞着刀鞘,分开拥挤人群。
“让开,让开!”
在这些金甲人的身后,是一座长宽八丈,高三丈的黄金大辇,大辇被十八匹脖系着大红花的骏马,拉扯着。挤在大街人群的缝隙里头…
“让开…”
奈何,今天东门大街的人实在太多,那些挥刀的金甲人,刚分开一泼人流,隔开一道空地,没多久又被另外一泼人流互相挤了进来,挨山塞海的。
金甲人的举动,就犹如小河中的搅水木棍,根本分不出丁点余地。
他们身后的那座大辇就更惨了,巨大的身体只能挤在人群里,一步一停,一步一扭地缓慢往前挪动。
这感觉,真是像极了这座大辇里坐着的人儿。
走三步退两再挤一步,慢慢吞吞。
就这样,
约莫挪了有个把时辰,这座笨重的黄金大辇,才艰难地顺着人流一路挤到了七星院大门。
紧跟其后的,还有七驾载货马车。车上结实地绑着些金箱子,每个金箱子都俗气地帖着张红纸,用金漆上书“财源广进”四个大字。
“啧啧…”
金不换拖着金球般的肥硕身躯从大辇挤出。一脸鄙视色,看眼正在忙碌着收铜板的七星弟子,调侃道:
“我说你们至于这般寒碜吗?你们现在好歹也是岳阳第一大门了,就不怕传出去丢人现眼啊?”
“……”
这时,那些个收铜板收得不亦乐乎的七星弟子,才发现有个金球挤出了人流。
这金球他们认得,前段时间这人才来过七星院,貌似和院里那位专门闯祸的小祖宗有些熟络。
所以,无人敢妄言和斥喝。
看了几眼后也便不理会了,继续收钱的收钱,装袋的装袋。
“啧…别挡道,都让开,我这有东西要进去。”
金不换一手分开挡道的几个人儿,同时一手提起金腰带,跨步挤过守门的七星弟子,走入院内。
院外金甲人迅速把马车卸货,紧跟着金不换后脚,一波金灿灿的人儿抱着金灿灿的箱子,轻车熟路,旁若无人地绕过开阳院,穿过天玑、天枢院,直接走入玉衡院。
引人侧目。
西楼
“送钱的金主来了。”
“他的金子可不好收啊。”
“这是那小子的事情,碍你啥事啊?”
吕随风又一次鄙夷地看向李清风。
玉衡院凉亭旁小溪边。
夏寻安逸把脚泡在水里,手中地拿着本“问道解意”,正细心地给西瓜和大胖,温习着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