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他看向贺红莲之时,她手上把握着的一件东西,刺痛着他的眼睛,有些僵硬地将头转回来:“是草民一人所为,想要借此坑骗一些钱财,好让家人有银钱过活。”
赵期期焉能不明白贺红莲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关于孙虎家中之人的东西,以其性命要挟,威逼利诱让他一人将所有事情都给认下。
“活人装死却也不是这样简单的,你是如何骗过其他人的?”
这话说的明白,在这蓬莱阁之中,定是有人联合,才能够这般荒唐的成功了。
孙虎咬咬牙,俯跪在地:“县令大人,是这李全,找到草民,给了一笔钱,让我装死离开,剩下的事情悉数不用管,草民。。。。草民只以为是酒楼之间的斗争,未曾想过是有人想要致赵夫人死。”
李全此刻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现在看着就危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炸裂开来:“你血口喷人!我也不是蓬莱阁的人,如何能够助你?”
“肃静!”
顾方归面色沉重:“李全,你的父亲,亦是在蓬莱阁,你可忘了?”
“据本官调查,你与赵夫人先前就有过恩怨,动机、人证具在,你若是有什么还想说的就尽快说来,否则本官就要罚你入狱,接受惩罚。”
“县令大人,草民不认!没有证据,他随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那本官即刻派人去查访你这几日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拿了谁的银钱,又用在了哪里,若你此刻能够如实招来,本官自然对你从轻发落,倘若你一味抵赖,让本官为你费下好一番心血,到时候,便不像此刻这般好说话了。”
李全顿时无力,若是县令去查,定然能查到他和孙虎有过联系,他压根没有刻意隐瞒,只因为那贺夫人说过已经联系好了前县令!
“是。。。一切都是草民所做,草民十分忏悔,只希望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和贺红莲根本没有直接接触,都是她手底下的人做的,若是攀咬了她,只怕自己再没有见天日的机会,只盼到时候她能够多给自己些补偿。
“李全及其父,诬告陷害她人,欺下瞒上,实乃恶举,有伤民俗风化,前者杖五十、徒三年,后者杖三十,罚二百两。孙虎为李全帮凶,杖三十,徒一年。即刻实行。”
谁都明白这二百两是什么意思,只是二人间的阴私并没有明面上的证据来作证,以此种方式收回赃款。
“退堂!”
赵期期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方归离去的身影,收回视线,只瞧见贺红莲一脸嫉恨地看着她:“怎么了嫂子,看着我除去罪名,不为我高兴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我被召来此,就是你随意攀咬,幸亏县令大人没有秉公无私,才没冤枉我去,你等着,我告诉你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姨母,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样伤和气的话呢?”
“是啊嫂子,我不过是自保之举,若不把局面弄大,把你叫来,那孙虎和李全,又怎么会主动认罪呢?”这话直接是将事情都挑明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
电光石火间,赵期期眼前一片漆黑,眩晕之感久久不能散去。
“娘!娘!”
好像听到孩子们喊她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