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出奇地意外,段天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整以暇地来到这家伙面前,声音不疾不徐地道:“小子,你不是要剁了我吗?怎么,就因为自己没那两下子,就跪下求饶了?”
这家伙臊得满脸通红,一声不吭站了起来。
才把眼睛弄得跟死鱼眼似的,一字一顿地道:“小子,今天惹到我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转身回头,一步一顿地就要离开。
段天心头火气,明明在强拆,结果就弄了几个小混混来,打不过就走,这算什么?
他一步追了过去,伸手就薅住了这家伙的后领子,喝问道:“你这就走了?不是要强拆吗?”
这家伙一回头,手里多了一柄明晃晃的砍刀!
“他妈的,我今天就废了你!”挥动砍刀就向段天的腿侧砍来!
段天再快也躲闪不及了,眼看着刀砍在腿上——
顿觉疼痛无比,他抬腿就给了这家伙一脚,大声道:“看来你真的活够了!我打死你!”
这家伙一刀砍过来,反倒替自己壮了胆儿,不顾上面段天如何动作,一刀接一刀地砍来,刀刀命中一个位置,连续十几刀过去,眼看着段天的裤子都被砍得稀烂才感到出了这口恶气,远远地把刀抛出去,骂道:
“这回看你还装不装了?我他妈的废了你!”
段天觉得腿被砍断了,甚至全身都不知道疼,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这家伙的脖领子,或拳或掌,或抓或打地出气;反正腿都断了,能多打一下是一下。
打人的人,尤其是用刀砍人的人,在砍过对方后都会心生恐惧的心理,哪怕对方再怎么狠劲儿地打自己,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了,因为自己已经废了对方的某个部位。
这家伙撇下砍刀后,不再和段天对着打,而是伺机逃开;已经占了大便宜,再不逃就是傻子。
他要跑,段天就拼命地打,把这家伙耳朵打坏了,两个人竟都没察觉到;最后这家伙终于挣脱了段天的拉扯,撒腿跑了出去。
打成这样了,再不管管就说不过去了,几个警察急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都让开,让开!警察在这儿还打架?都想进去是吧?”
砍完段天,这家伙觉得怒气进出,慢慢躲在一旁去了。
看来警察和他们之间也有了某种程度上的默许,一个警察指着那家伙喊道:“你别跑,一会儿和我们回局里调查!”
另一个边跑边问道:“伤的重吗?”
段天这才想起,自己腿上被砍了无数刀,急忙停止了追赶的动作,慢慢地看向这条腿。
首先看到的是被砍得稀烂的裤子。
完了,裤子都砍成这样儿了,腿还能好吗?从疼痛难忍的感觉就知道,这下子算是废了。
慢慢地,伸手去摸伤口,一定很疼吧?
但随手一摸,还是一层裤子,没有预想的湿漉漉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
他慢慢弯腰看去,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