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段天的名字,商宏啸就想立刻屏蔽,但听那边说段天似乎不太妙,便兴致大发听了一会儿,最后听着没什么意思了才实施了屏蔽。
商冰挂了电话,开始努力工作起来。
她和周心融不同,从不和家里正面冲突,父母的话就是圣旨,怎么说怎么听,并立刻放下这件事投入到工作中;但过后则开始思考,把问题慢慢细致下来,找出关键所在,并策划下次该怎么处理类似的事情。
她是不甘于被这样控制的,积极地想办法积累经验,积攒着力量,只待有一日冲破这个牢笼,做回自由的,完全的自己。
努力工作的同时,她增加了这份牵挂。
……
有这么多人在惦记,在牵挂,段天想离开这个世界都不能。
“阿-嚏!”
一个喷嚏过去,段天笑道:“瑶瑶,一定有人念叨我了,你猜猜是谁?阿-嚏!”
晋瑶笑得很灿烂:“不止一个人呢!”
“不是,这第二个喷嚏是念叨你的,我替你接了,阿-嚏!”
“这第三个呢?有人惦记这条小狗了?”
两个人还在说笑,但相互间都知道,一天了,连一艘过往的船只都没看到,说明方向可能有问题,再这么下去,估计难以再坚持一天的。
只有笑,微笑、大笑、灿烂地笑,开怀地笑,才能真正地笑对世界,笑对大海。
“段天,我是不是乌鸦嘴呀,非说要迷路,结果真的迷路了?”
“来,我看看!”段天顺势凑到近前,吻了一口道:“不是!乌鸦嘴不是这样儿的!”
“坏蛋!叫你占我便宜!”晋瑶粉拳砸了过来。
但已经没有了力气,不过是轻轻敲打一下而已。
渐渐地,两个人笑不出来了;——没有笑的力气了,两个人都知道,最后这点儿精力用来支撑着,直到完全没有为止。
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以前的两个夜晚,过得就很艰难了;现在的这个该怎么度过?两个人都不敢想。
“瑶瑶,我这里还藏着一口水,你知道吗?”
晋瑶用尽力气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有水还能等到现在才拿出来?别逗我开心了,我们都躺下吧,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能和你在一起,我也算是一个幸运儿吧?”
段天也用力笑道:“瑶瑶,不都说有钱花在刀刃上吗?我这水也是留到最关键时刻才能用的!你乖乖地躺着,啊!我准备一下,水就来了!”
晋瑶微笑着闭上了眼,有气无力地道:“段天,你是不是想来个望梅止渴的故事啊?让我想想,现在如果有水喝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连日的用力开船,她早就渴得嗓子干透了,说话都没有了圆润的强调。
段天凑到了近前,拿着一件破瓦片似的东西,笑道:“来,水!”
晋瑶下意识地张嘴,果真有一股液体流进了嘴里,虽然有些怪味儿,但能喝!并且她相信,段天不会害自己的,便大口喝了下去,连续灌了几大口,没了。
“这什么啊?有些发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