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香闺,其实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和曾经住过的地方比起来简直就无法再简陋了;设置在小房子的东侧,简简单单地一张木床,上面铺的还算厚实,也算松软,床前有一道帘儿,地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块玻璃,算是镜子了。
但段天躺在这里觉得很舒服,很温馨,没有那些世俗之气,清新典雅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楚楚在父亲的帮助下弄来一些破旧的木板,下面用土坯垫起来,上面铺上些被褥,就制成了另一张床,就放在靠近窗子的地方,她就在这上面休息。
渔家人就是这么淳朴,觉得你是可以一辈子相信的人,便没有更多的顾忌,当然楚楚并不是那种很开放的人,她从不脱下外套,就这样和衣睡觉,为的就是能更好地照顾段天。
仅一日的相处,她就知道了段天的一些历史,当然这些历史都是“正面”的:家族也曾经辉煌过,现在已经没落了大不如前,通过一段时间的“恶补”学了些知识,计划重振段氏集团,……
但他没说自己的情史,没说曾经爱过的几个女人,倒是没有别的意思,不想自己在楚楚心中的形象和她想的有出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他也知道了,楚楚就是姓楚,大名叫楚燕飞,楚楚是小名儿;大叔叫楚海江,世代渔家身份。
楚楚曾经在人介绍下相过门户;开始时那个男人也算不错,家境还算殷实,不时拿些米面油填补楚楚家的日子,对她也挺好的,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得挺快;男人几次要求楚楚住到他家去楚楚没同意,说一定要等到结婚时才能住在一起,并且她过去了父亲没人陪伴会很孤独。
一次出海捕鱼,父亲的网上带出来一个古董,经过鉴定能值一些钱,男人变带着古董出去准备转手卖掉;父女二人没有丝毫提防,毕竟快要谈婚论嫁了,谁去卖掉不都是一样吗?
但古董的价值远超他们的预料,男人得到的不是钱,而是古董商的女儿,从此离开了楚楚父女。
楚楚因此对男人怀恨在心。
大叔无所谓,继续出海打鱼。
听了她的话,段天才知道楚楚对自己有这么大敌意的原因,说道:“楚楚,我那件儿警服,你递给我呗!”
那件儿警服,公安局当时就想要回去,但考虑段天没什么可换的,便送给了他,只要他不再穿出去就是。
楚楚没立刻扔掉,就放在段天的床边上,她在等段天的话。
现在一听,便把它拿过来,问道:“段哥,你就别穿这个了,我把爸爸的衣服已给找来一套穿上,好吗?”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看到的他,脸又红了。
段天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一阵尴尬。
接过警服,他从一个带着拉链的兜里掏出了那颗珍珠,往前一递:“楚楚,你看这个漂亮吗?送给你的!”
楚楚笑了,“段哥,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看看吧,你会喜欢的,别客气!”
楚楚接过去一看,喊道:“爸爸,爸爸,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大叔闻言跑过来,看到了这颗珍珠。
“在快艇上看到过啊,这不是让你扔回去的那颗吗?怎么,小哥一直带在身上?”
“是啊大叔,我说过,楚楚姑娘冰清玉洁,这颗珍珠只适合戴在她的胸前!”
楚楚低头看看,自己的脖子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不过,不过,好像这段时间身材又有些变化,好像前胸又鼓了很多。
段天不敢乱看,只是盯着珍珠看,说道:“大叔,这颗珍珠的价值,我现在说不出来,但我相信它要远远地比你打捞到的那个古董还珍贵得多!”
大叔咋舌道:“怎么?就这么一颗小珠子?我捞到的那个古瓶说值几十万哪!它这么个小不点儿,就值几十万?”
“大叔,我不是古董商人,但我见过很多宝贝;这颗珍珠是千载难逢的一件儿!您看它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大叔仔细看看,点头道:“嗯,是从没见过的,好像有些发蓝;不过小哥,我听说珍珠越大越圆,才越值钱,并且白色越纯越值钱;这个颜色发蓝,还不是很圆,怎么能——?”
他没好意思直接说它不值钱。
“大叔,您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好像你说过,是一块蓝宝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