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他的脖子,说:“魔术,项链,玫瑰花,还有大白兔奶糖,都是你送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身下狠狠往里一顶,让她倒吸了一口气,他才眯着眼说:“你每次都把我给气得要死,你觉得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刚想说什么,可是他已经忍不住了,一边把她受伤的手给压在头顶,一边摁住她的腰,凶狠地要着她。
不过这一次只是折腾了她一次就停下了,他抱着她,说:“今天是初雪的日子,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她缩在他的怀中,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真希望就这样和他瞬间白头,天长地久。
希望今后的日子里,一直有他。
余生有他,才是幸福的。
“不好奇我会送你什么?”他淳淳的声音传来,连带着胸腔震动,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他微微翘起嘴角,心中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真希望能够就这样相互依偎到老,没有悲伤,没有坎坷,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她和他。
“那就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着,然后两人就清理干净身子,裹上了羽绒服,他驱车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楼顶。
这个地方和A市那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正好面对面,他们打开门走出来。
苏怡人发现周成雄正愣愣地坐在地面上,他的双眼盯着某个方向,形容枯槁。
陆封延在她的耳边说:“看那边。”
在那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现在显示着的是周氏的股份,那些曲线正在死命地往下跌,一直跌。
最后,终于崩了,一切抹除掉,广告牌上一切清除,只有一句——周氏集团于今日宣告破产。
“啊!”周成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两行老泪从他的眼里流下。
这是他花了大半辈子,他利用了自己的婚姻,扔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甚至杀了自己的妻子换来的一切,在今天,全都轰然坍塌。
“啊——啊——啊!”他不断地吼叫着,苏怡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他。
神色悲悯。
冰冷的风呼啸着,不过一会儿,天空当中,一片片洁白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地上,落在树梢上,落在他们的发上。
一片洁白,恍若能够将所有的污渍全都净化。
“啊……”
周成雄哭着,声音之中全都是哽咽,忽然,他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怡人,他的眼底是森冷的恨意。
“都是因为你!我要你死!你这个孽种!”
周成雄冲过来,可是立即就有两名警察把他给抓住,把他给摁倒在地:“现在我们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周成雄在地上挣扎着,可是那双充满恨意的眼依旧死死盯着苏怡人,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真后悔当初生了你!”
而苏怡人只是这样站着,心,和这飘落的冰雪一般,冰冷。
陆封延把她拥入怀中,她没有哭,只是这样靠着他。
警察把周成雄给扣着下楼了,站在楼顶的,只有苏怡人和陆封延,许久,她才说:“封延,带我去墓园。”
初雪片片飘零,他点点头,说:“好。”
他带着她下楼,开车带着她去墓园。
他们的手机开了静音,现在一直在后座的靠垫下闪烁着,他们没有看见。
他们不知道,就在十分钟前,周成雄趁着去上厕所的时候逃脱了,他从水果摊上抢了一把刀,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