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李倾儿动了动身体。她无法动弹,手脚被什么东西绑起来了。
她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她对李铭炙说想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结果刚进房间就被什么东西砸昏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见目前的状态。双手双腿被绑起来了,无法摆脱这个困境。
在这个时刻,她完全可以进入空间。然而她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看见她凭空消失,肯定会让事情恶化。
就是为了这个顾虑,她一直隐忍着不发,等着幕后对付她的人出现。她看不见,动不了,只有用耳朵来听周围的动劲。
咯吱!有人推门进来。
李倾儿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那人在她的面前停下来。
哗啦!蒙住她眼睛的布条掀开了。她看见了面前的人。
“上官无幽!!!”李倾儿瞪着面前的美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吗?”
“你不是很利害吗?我派了那么多人,全部落到你的手里。现在怎么落到我手里了?”上官无幽坐在床边,摸着她的俏脸说道。
“你想做什么?”李倾儿冷着脸说道。
“明知故问。”上官无幽凉凉地说道:“我找了许多懂得盅毒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取出我身体里的盅虫。现在只有看你了。”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李倾儿呵呵冷笑:“既然知道我很重要,就应该客气点。想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一个低贱的农女,还指望本谷主求你?”上官无幽嗤笑道:“本谷主没有杀了你已经是格外开恩。”
“你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不敢杀我。”李倾儿仰着小脸,平静地看着上官无幽。“你抓我来就为了解盅毒是吧?我不会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上官无幽冷嘲地说道:“我说不会动你的家人。可是把你一直关在这里,让你家人自生自灭,那不算背信弃义。”
“你就不怕师父找你的麻烦?不要忘记了,你身体里的盅毒是他放的。他要是找不到我,肯定能猜到是你做的。”李倾儿道。
“他猜到又能怎么样?我不会承认,他找不到线索,又能对我做什么?更何况他还需要无幽谷,怎么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农女放弃这么重要的无幽谷?”上官无幽同情地看着李倾儿。“你这个女人看起来挺聪明,怎么还是这么傻?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重要吗?”
李倾儿在心里懊恼。她当然明白这些,但是不是想吓住他吗?可是这小子比她还要冷静,根本瞒不住他,也吓不了他。
或许只有找机会躲进空间里,等他们走后再出来。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和他周旋,趁他不注意再用毒药将他迷倒。
李倾儿在心里思量着计谋。上官无幽没有打扰她。他看着这个可气的小丫头转动着眼眸,明显打着什么坏主意。
“其实你长得还不错。”上官无幽突然靠近她,俊脸距离她的鼻子只有一指之遥。“如果把你卖到那些青楼,一定会很受欢迎。”
“就算你把我卖过去,谁敢欺负我?我的毒术不是白学的。”李倾儿仰着小脸,不屑地瞟他一眼。
“你昏迷了那么久,我从你身上搜出了三十几包毒粉。现在你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带毒的东西。”上官无幽在她耳边说道:“为了检查清楚,我还帮你洗了个澡。你现在全身上下白白的,比刚生出来的婴儿还要干净。”
“你……给我洗了个澡?”李倾儿脸色难看,瞪着上官无幽说道:“你胡说的吧!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难道是个下贱坯子?”
“小丫头,就你那样的木板身体,要什么没什么,能有什么看头?就算脱光了躺到我的床上,本谷主也不会多看一眼。”上官无幽坏坏地说道:“不过我的手下就不同了。他们最喜欢你这种小姑娘。你长得还行,他们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李倾儿双眼火大地瞪着上官无幽。她一仰头,咬住了上官无幽的鼻子。
“啊!”上官无幽防不胜防,被她咬住最敏感的鼻子。他愤怒地吼道:“臭丫头,快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李倾儿咬得正解气,怎么可能放过他?听了他的话,她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咬得更重。
上官无幽双拳凝聚内力,一掌拍向李倾儿。李倾儿四肢被绑,没有办法躲避,硬生生地吃了他一掌。
那一刻,她觉得胸膛被什么重物击中,接着整个人失去知觉。
上官无幽的鼻子终于解脱了。他看着面前昏迷的李倾儿,眼里闪过恼意。他一掌拍向旁边的墙壁,对外喊道:“来人,请大夫。”
可恶!他根本没有想过伤害这个女人。毕竟他被毒医控制的那段时间里,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话,他还会受更多的苦。
他上官无幽恩怨分明,谁是敌人,谁对他有过恩惠,他分得清楚。本来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给他解开盅毒,就把她送回去。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倔强。
他讨厌受到控制。身体里的盅毒是他心里最大的痛。他找了许多人帮他解盅,但是毒医的盅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于是他只有抓她前来。这丫头难缠,派出去的人全部死在她手里。于是他亲自出马,在她回家的时候把她抓走了。她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最容易放松。
“谷主,秦大夫来了。”手下推开门,在外面说道。
“进来。”上官无幽不耐烦地说道。“老东西,你来看看这丫头死没有。”
秦大夫是无幽谷唯一的老大夫。他提着医箱,迈着步子走进来。那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
“呵,把人打成这样,现在才来问死没死,有用吗?”秦大夫不给他面子,看见李倾儿的内伤严重,马上吼道。
“我身上的盅毒就是这丫头的师父造成的。我让她帮我解盅,她不乐意,死了也是她活该。”上官无幽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