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榆木脑袋!时子然有一种恨儿不成钢的感觉。这儿子的脑袋怎么就是直的呢?拐个弯不行?他此时恨不得用手将琅泊的头盖骨掀开,好好看看里面的构架长什么样?怎么就那么榆呢。琅泊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可劲聪明了。不仅聪明,也像刚才时子然说的,他有身材有身材!有武功有武功!而且勇猛!他瞪了瞪眼睛,用胳膊肘朝时子然的胸膛上狠狠戳去。“臭小子,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要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活埋了。”吓死宝宝了。时子然挑眉,上下瞄了他几眼:“就你这样?”不屑!瞧不起!论武功,时子然确实胜他一筹!琅泊急了:“我跟那姑娘真没什么的,我对她也没感觉,你逗逗我也就算了,我一个糙老爷们什么都不怕,可人家一好端端的姑娘,也没碍着你,而且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清白!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再乱说。”“哎哟哟,这还没好上呢,怎么就开始为她着想了。”“你……”MD!我肝疼。琅泊一只手捂着心脏。一只手捏起拳头,咬牙切齿的朝时子然的脸上打去。只是方向不对!一记拳头闷声打在树桩上。散下来几片叶子。时子然知道他没种,也知道若是再逗下去,这孩子估计得气得头顶冒烟,便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好了,不逗你玩了,不过琅泊,我可提醒你啊,好姑娘要是不把握,走了就走了,没了就没了,趁着自己喜欢,就得赶紧上,这话我就放在这了,你听也好,不听也好,随便你。”“去去去,一边玩去。”轰他走!“走就走,急什么急!”时子然打笑,身子一跃,上了树。身子挂在一根树枝上,躺了下去。咦?那厮竟然在树上睡觉!厉害!琅泊心情复杂,而且十分慌乱,整理了许久,才慢吞吞的从树后走了出来,侧身靠在大树上,不由的看向火堆旁的秦夕。一种莫名的感觉冲上了脑门!自己不会真的对女人动情了吧?不可能不可能。他赶紧摁住自己的胸口,咽了咽口水,轻声嘀咕了几句,听不大清。再说,自己一个没房没车没存款的大老爷们,人家姑娘怎么会看上自己,那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吗?秦夕低着头吃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琅泊正看着自己。她此刻还眼泪汪汪的。琅泊救了她,给他衣裳,又给她吃的喝的,在经历了这几天的可怖事后,她觉得琅泊就像一道光,一道在她身处黑暗和危险时,突然照射到她心里的暖光,使得她那颗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冰冷的心也似那团火一般热!没多久,大家也陆陆续续的休息了。周围还有侍卫放哨。以防万一!景容和莫若则靠在后面的大树下休息。纪云舒却毫无睡意,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被绑在树上的白音,那人一动不动,像个死了。她想了想,便取了一壶水走了过去。迎着月光,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白音面前。白音听到了细微的动静,睁开了眼睛,而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的则是一双简单的女鞋,鞋子上面绣着很多朵十分好看的梨花,但周围沾了些许的泥巴。他知道是谁!便缓缓支起脑袋,露出了那双无力憔悴的眼神和一张苍白的脸,因他手臂被景容刺了两剑,加上林子里的湿气又比较重,而且绳子捆绑位置又正好将伤口嘞着,导致伤口化脓,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他迎上了纪云舒的视线,只是嘴巴里塞了一团布,没办法说话!纪云舒站在他面前好一会,看不出她想说什么,或许心里在想什么。良久——她才伸手,将白音嘴里塞的布给取了下来。布上都是血!随即,她将手里的水壶拧开,递到了白音的嘴边。白音却盯着她,一动不动。就是不肯张嘴喝。纪云舒便说:“从这里去侯辽,至少要一天的路程,他们会一直绑着你,让你顶着烈日自己走,你现在要是不喝的话,等明日就只能被活活渴死了。”确实如此。难不成还给他一匹马骑不成。他可是绑架的纪云舒的罪人,景容没有杀了他,已是对他的仁慈了。白音看了一眼嘴边的水壶,干涸流血嘴唇挪了挪,终是张开了嘴。喝了整整半壶!纪云舒又取出之前白音给她那瓶药,打开,将药粉散在了他的伤口处。那种疼痛感,就像有数万只蚂蚁在不断啃咬一样!痛到了心里。上完药后,她将药瓶拧好,塞进了白音的腰间。现在轮到他或许用得着了。“为什么帮我?”他虚弱的问道。“我不是帮你,只是还不想你这么快就死。”“是我把你抓去的,你应该杀了我才对”“你们越丹人都喜欢用杀人来解决问题吗?”白音笑了一声:“至少杀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说的冠冕堂皇!纪云舒脸色微沉,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她知道,像白音这种人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模式,习惯了用刀剑去解决一切的问题,对于他而言,杀人,不过是头点地的事,而且那种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是无法一时之间改掉的。所以,她也懒得去说教。白音不闻她作声,抬了抬那双幽黑无力的眸子,像是看透了她一样。咧着满是血的嘴:“说吧,你想问我什么?”心思被完全看穿,纪云舒并不意外。她直接说:“画像!我想知道,你说的那张画像是从哪来的?为何你会有我的画像?”“重要吗?”“我只是想弄明白。”“弄明白了之后呢?杀了我。”他勾着唇。带着挑衅!纪云舒轻皱眉心,“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用杀人来解决的,至少我不是。”郑重的告诉他!白音沉了沉眸。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纪云舒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因为白音不受威胁,也根本就不怕死。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