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
吃过晚饭,两人照旧是回傅宅。
傅铨和傅亦远两口子都还未回美国,按往年来说,他们都是过了元宵隔天的飞机就飞回美国了,今年因为三月份傅维珩在延川有场演出,他多年后的再次上台,作为家人,他们总是要去支持捧场的。
到傅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老爷子向来睡得早,用过晚饭在客厅看了没多会电视就回了房。叶胤桓和傅维瑾今晚有个商务晚宴,此刻也还未回来。
客厅里只有傅亦远独自一人在一边看电视一边摆弄着他新到手的紫砂壶。
傅维珩和苏莞一前一后的进了玄关,傅亦远听到动静回身望了望:“回来了?”
苏莞礼貌的点点头,傅维珩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二楼,那一脸阴沉的样子瞧的傅亦远面上一愣,忙问苏莞:“怎么了这是?”
苏莞也是无法捉摸,回来的路上车内那压抑的气氛差点窒的她喘不上气来,她瞅了眼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傅维珩,回头说:“叔叔,我去看看他……”
傅亦远:“去吧去吧。”
苏莞推开他卧室的房门时,傅维珩正侧身对着她在解衬衫的扣子,那浓墨的眉毛紧拧着,脸上是大写的不悦。
她轻轻带上门,放下包踱步到他面前,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问了句:“Neil……你在生气吗?”
傅维珩凉飕飕的睨了她一眼,衬衫的扣子解到一半,结实的胸膛在苏莞眼前若隐若现,瞧的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面前人长手一舒把她箍进怀里,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严严实实的吻了下来,从啃到噬,一下又一下的顶。得她舌根发麻。
良久,他撤离她的唇,手还牢牢地环在她腰上,喘息声沉重,略微暗哑的嗓音带着几许幽怨的情绪,他说:“苏莞,你就不能哄哄我么?”
苏莞怔住,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这是在吃醋?
她复又抬眸赧然的看了他一眼,抬手直接捧住他的脸,趁着他还未缓神之际,踮脚吻了上去,动作笨拙又生疏。
傅维珩原本暗淡的眸色缓缓爬上一抹笑意,他抱着她转了个身顺势将她压入那柔软的大床上,化被动为主动。
拉帘关灯,又是一夜抵死的相缠。
、
三月,早春。
连绵柔和的春雨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空气里还带着寒气,凛人心脾。
三月九日,在这难得放晴的暖阳天里,迎来了众人期待已久的演奏会——
H&Y珩衍交响乐团;
欧洲著名华人小提琴家,傅维珩;
万物复苏之音;
2017国内延川首演。
当晚,延川大剧院音乐厅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大部分人都是慕名而来,因为对于这个神秘兮兮隐退音乐圈三年的小提琴家都颇为好奇,自然,也少不了傅大神的真爱粉。
当晚的演出,依旧是秉承着傅维珩式欣赏方式,所有入场人员禁止携带相机手机等附有拍照功能的任何电子设备,大门口的提示牌上也明确表明,如有不满无条件全额退票。
反正,他傅维珩,从不差那几位听众。
剧院后台
团里的人都是习惯了这样的大型演奏,所以哪怕是临近上台时间,大伙儿也都是神色如常。
苏莞就不同了,虽然曾经参加过几次比赛,但都只是校际级的小比赛,更何况今日的演奏又是她跟团的第一次演出,紧张自然是难免的。
傅维珩大抵也是猜到了她会紧张,在自己的休息室换好衣服后便匆匆赶过来看她。
普通休息室里因为傅维珩突然的出现都不约而同的静了一下。
至于为何傅先生会破天荒的在演出之前出现在这里,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看了眼这会儿正坐在角落里埋头翻乐谱的苏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