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手下一顿,怒道,“你那是在赛马?*还差不多。再让我看到有下次,我就欺负死你。”
这欺负是什么意思,苏风暖已经领教过了。
苏风暖心里又涌起羞忿,“你个无赖混蛋。”
叶裳嗤笑,“左右都是骂这两个词,从来就没个新鲜的。我本来就是无赖混蛋。你能把我怎样?”话落,他自顾自地冷嘲,“是啊,你没把我怎样,就有本事已经快把我给气死了。”话落,他重重地落下手,听得她痛呼一声,他怒道,“告诉你,再没有下次。”
苏风暖气急,“疼死了。”
叶裳又放轻动作,警告道,“告诉你,我不管你那个师傅临终说了什么话,都给我当屁放了。若是再敢说你和叶昔有婚事儿,我欺负死你不说,也能让他滚出京城,一辈子别想再来。”
苏风暖气恼,“什么叫做当屁放了?叶裳,你粗俗不粗俗?”
“跟你学的。”叶裳哼了一声。
苏风暖无语,气恼地哼哼,“师兄可不是阿猫阿狗,你以为你想让他滚出京城他就听话滚出京城?”
叶裳冷着脸威胁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再惹我的话,我能不能让他滚出京城。”话落,补充,“这么多年,你当你护着我,我便真是懦弱无能吗?”
苏风暖彻底噎住,顿时气焰顿失,没了反驳之言。她心里确实清楚得很,叶裳这些年,混迹京城,靠的可不止皇上和她护着。她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似要裂开,后背上了药的地方凉飕飕的。
叶裳见她不再言语,厌怏怏地趴在他身上,娇娇弱弱,这才怒火都消了去,给她上完药,又动手帮她拢好衣衫,见她依旧没精神地不动,便抱着她也不再动,静静待着。
怀中的人是他的至宝,是上天在拿走他父母宠爱一切时,补偿给了他的人儿。他疼爱到了心坎里心肝里,恼火时却也能可着劲儿地任他欺负。
怎么可能让她从他手里溜走?
怎么可能将她让给别人?
哪怕那个人是与他有着几分血缘关系的表兄也不成,哪怕是他们师傅的临终遗言也不成,哪怕他们同门师兄妹情意非比寻常脾气秉性相符也不成。
她只能是他的。
必须是他的。
过了一会儿,苏风暖动了动身子,伸手推他,嘟囔,“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叶裳果断地说。
苏风暖又噎了噎,“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噎死。”
叶裳轻轻哼了一声,依旧抱着她不松手。
苏风暖又伸手推他,“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我三哥他们若是在猎场门口等久了,不耐烦了,一定会四处找的。”
“让他们找。”叶裳哼道。
苏风暖瞪眼,“别闹了。”
叶裳低头瞅着她,见她虽然眉目的春色依旧褪去,但唇瓣却明显地红肿,他抿了抿嘴角,问,“你身上有消肿的药膏吗?”
苏风暖立即问,“我后背红肿了?”
叶裳摇头,看着她,“不是。”
苏风暖挑眉,“那你要药膏做什么?你身上也弄到伤了?”
叶裳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如实说,“你的唇肿着呢。”
苏风暖一怔,触到他眼底的神色,脸顿时腾地又红了,又羞又怒,磨牙,“你干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