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君和木淑在同一天出狱。
季家的资产全部充公,木家的房产被木柠变卖。
两人没钱又没地方住,便随遇而安。
季宴君尝试找工作,奈何这张脸在金海市极具代表性,根本没人敢用。
木淑的情况略微好些,在一家烤肉自助餐厅里做服务员。
至于曾经的婚约,谁都没提。
季宴君想娶贤妻,对木淑完全无感。
木淑喜欢钱,毅然决然的决定抛弃他。
两人不约而同的疏远对方,悄无声息的断联。
除夕夜,鹅毛大雪飞扬,气温骤降。
木淑领完工资,在刚租的地下室内煮挂面。
灯光昏黄,环境潮湿阴冷。
她裹紧从垃圾堆中翻找出来的破旧棉袄,捧着碗,缩在单薄的被窝里哆哆嗦嗦吃面。
听见接连不断的烟花爆竹声,木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只是短暂的落魄而已,她绝不认命!
另一边,天桥底下。
季宴君啃着发霉坚硬又肮脏的馒头,眸中无波无澜。
他衣服脏兮兮的,眼窝凹陷,嘴唇起皮,身形消瘦,尽全力蜷成一团,以防止热量流失。
砰,天空中的烟花炸开。
季宴君手一抖,馒头滚落在地。
他双手死死捂住胸口,咬紧牙关,想像往常一样忍过疼痛。
在坐牢时,他隔三差五还有药可以吃,如今独自生活心脏病发作,只能硬扛。
可惜,季宴君这次运气不佳。
伴随着大雪与烟花,他终是没能熬住,死在除夕夜当晚。
大年初一,孩子们不畏寒冷,跑出来玩。
有人发现病死的季宴君,惊恐万分。
由于季家人还在服刑,因此他的遗体被相关部门收回火化。
一转眼,7年已过,木鹏和莫依阑刑满释放,选择第一时间投奔木淑。
木淑早已摆脱地下室,住在较为宽敞的老旧居民楼里。
木鹏拽的要命,进屋就甩她一巴掌,“小蹄子,今天我和你妈出狱,你竟然不来接我们,找死吗?”
莫依阑自顾自的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