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染了一头黄毛,脸色酡红,神志还算清醒。他凑近看了几眼越知雪,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矫正道:“你是男生啊,你长得真好看。”
越知雪被他醺的微微蹙了一下眉,他闻着酒味就恶心,此时被男人挡在窗边,被迫闻着他身上的酒臭味,他伸手挡住口鼻,向后退了半步。
这幅模样落在黄毛眼里,不像是拒绝,倒勾人的厉害。
美人眼睫微垂,白皙的皮肤上晕着一层薄薄的粉色,眼角的泪花衬得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长得……真的好漂亮,你是越繁的朋友吗?”
越知雪扫了一眼客厅里躺的七七八八的男女,错开他走到沙发上躺着的越繁面前。
黄毛还站在原地等着越知雪的回答,就看到越知雪抽出越繁手中的酒瓶,伸手将所剩不多的酒朝着越繁的脸上浇去。
“啊——谁?!”
越繁被一股冷意激的浑身一颤,猛的醒了过来,他从沙发上直接弹了起来,本能的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水渍。过程中不免有酒水渗入眼睛,痛的他大叫。
越知雪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
这一浇让客厅里本来还晕晕乎乎的众人酒醒了七七八八,几个人搀扶着站了起来,看向跑向卫生间的越繁。
越知雪转头看向之前问他问题的黄毛,对方显然已经蒙了,呆呆的看着他,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身形晃动,指着越知雪皱眉思索道:“你是……越繁的那个哥哥吧?”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几人就像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越知雪也不扭捏,任由他们看个够。
越繁交好的这群a市少爷小姐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酒肉之徒,偏偏越繁就喜欢和这些人相处。
越知雪不管他,越父和林春花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两句,于是便纵着他们的儿子跟着这群人来往。
“时间不早了。”
越知雪看了眼手机。下逐客令。
一个女生染着头艳丽的红发,闻言看了眼厕所里不断冲洗眼睛的越繁,嘴唇嗫嚅了几下。
一行人七七八八的准备离开,被浇的一身酒味的越繁从卫生间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他眼睛红的厉害,整个人身上泛着浓重的酒味。
“越知雪,你神经病吧?”他的衣服全湿了,整个人像是只落汤鸡。
他冲到越知雪面前,狠狠的抓住越知雪的手臂。
“你今天别想走,不给我个解释我今天跟你没完。”
他手上力气很大,原本算得上清秀的脸已经有些可怖。
从小到大父母的宠溺,让越繁对于很多的事情都是想当然的。在他的世界里,越知雪的东西都是他爸的,既然是他爸的,那未来必须是他的。
他从潜意识里是并不认同父亲的第一段婚姻的,自然不可能认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越知雪。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指手画脚?”
他对上越知雪平静的双眼,微微一怔,心底的怒火被迅速点燃,他怒不可遏的扯过越知雪的衣领,几乎嘶吼道:“你什么意思?!”
越知雪拍开他的手,他的五官淬上了一层冷意。
“滚。”
“你有没有搞清楚,这是你的房子吗,这是我爸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越繁上手拉他,几个正打算离开的酒友见状走过来打算劝架,越繁虽然算不上健壮,但也是个正常的经常锻炼的男人,下手也是重的厉害,他甩开众人,拉起越知雪的头发,强迫越知雪看他。
“说啊,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