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把崩开的伤口包好,已经夜深了,穆秋叶懒得洗澡,直接钻进了被子。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和衣而卧了,自从进了夜家,就没有睡过几个好觉。
这资本家不仅压榨劳动力,还吸人的精气吗?
床头的手机亮了亮,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短讯过来。
“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爱你的人才会放心。”
一句话正戳中她的心,它怎么知道她过得不好?
就算是陌生的人,也知道关心她,那许庭均呢?
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夜深了,隔窗的片片灯火已经暗淡了不少,只剩一束强劲的车灯,还不依不饶地守在这秋风乍起的寒夜里。
月亮湾的外面,白色的梅德赛斯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同样穿着白色休闲服的许庭均无力地停靠在车门上。
出院以后她是坐车从这里进去的,已经三个小时了,叶叶还不回家吗?
或许是天色太晚了,就在夜家歇息了。
可他知道穆秋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
心里的疑问几乎要把脑袋想破,但他就是不敢承认。
他的叶叶,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地上的烟头已经快要堆起来了,烦躁不已的许庭均还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这几年,他的烟瘾也大了起来。
跟客户应酬固然是不可避免的,但一个人时他也忍不住想来两支。
好像只有尼古丁的燃烧,才能带给他片刻的感官享受。
车里的手机就这样突兀地响了起来,“滴答滴答”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尤其刺耳。
“庭均,你爸犯病了,速回!”
是母亲发来的,刚才为了等穆秋叶,把手机调成静音,可是特殊联系人的短信提示音没有。解锁屏幕,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许庭均把手上还未燃尽的一支“绿熊猫”扔在地上,发动车子飞一般地赶往了医院。
伸缩铁门里的保安面无表情,拿起别在腰间的手机,“人已经走了,我明白。”
第二天早上,大魔头又穿得人模人样的坐在室外花园的小圆桌上吃早餐了,那么心平气和,好像昨晚上那些不快都不存在。
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她刚来的时候一样。
穆秋叶也不想计较这些,人生在世,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
万一哪天被夜绝摔死了,哭都来不及。
今天早餐有她最喜欢的瘦肉粥,忍不住胃口大开,喝了三小碗。
夜少也有点被吓着了,不过一想到她绝食过后干掉的那五盘辣子鸡,也就释然了。
大手一挥,叫女佣再添,穆秋叶连忙说:
“不要了不要了,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