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尾月还是那个坐在付清徐后桌,总爱问他各种理科难题的小女生。
付清徐也依旧是多年前那个寡言少语,却从来不会拒绝林尾月的求助的少年。
在长大后经历过的所有苦痛,都仿佛不见了。
此时教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喊声:“逸哥!逸哥在吗!”
她猛地回头,发现二更正笑眯眯的靠在门边,半个身子都在往里探。
“二更你跑过来干嘛?都快上课了。”陆嘉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鄙视。
“我找逸哥啊。”二更语气有些委屈,“他把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什么东西啊?”陆嘉好奇问道。
“佛曰,不可说。”二更东张西望着,“他人呢?”
“上厕所去了。”顾逸迩下意识的回道。
二更愣了一下,又笑了:“逸姐啊,你来的正好,这东西是他送你的。”
说完,便直接走进了教室,朝她走了过来。
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递到她的手里。
是一个丝绒质地的黑色小礼盒。
顾逸迩忽而笑了。
她看着二更刺刺的大平头,笑了:“你也起码买一顶假发啊,我看着你这发型太出戏了。”
二更抽了抽嘴角:“给个面子行不行?”
“穿帮了?”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刚去厕所的司逸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
顾逸迩翻了个白眼:“早就穿帮了好吗?我又不是傻子。”
“时间太紧了,不然我就让他们全都去做个保养,肯定够逼真。”司逸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顾逸迩抿唇,摇了摇头。
司逸从她手中拿过盒子,轻轻打开。
很奇怪,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明明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
大颗钻石被六瓣枝状雪花形状的戒托嵌在最中央,熠熠的白金光与通透的钻石光芒相映成辉,纯净无暇,璀璨耀眼。
扭臂设计的戒圈,婉约内敛,精致大方。
如雪花般纯粹的钻戒,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黑色天鹅绒中。
司逸轻咳一声,单膝跪下。
他张了张嘴,脸颊渐渐红了。
二更在一旁催促:“逸哥,是男人就不要怂啊,说台词。”
司逸咬唇,轻轻瞪了他一眼:“闭嘴。”
二更闭嘴不说话了。
他薄唇微启,似乎又想说什么,喉咙又哽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司逸摸了摸鼻子,声音轻轻地:“有点害羞,怎么办?”
“害羞也要说。”付清徐冷声开口,“我的时间都是按分钟算的。”
顾逸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司逸也跟着笑了,反而没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