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雅十分硬气,拨开贺舒的头,语气坚决,“不行,我这就去矿上找琴雪,让琴雪来跟姑娘说。”
书雅没有琴雪那么巧舌如簧,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琴雪能劝住贺舒了。
书雅抬腿欲走,贺舒厉喝一声,“站住!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书雅的脚步仿佛被钉在原地,转过身来,眼眶里都是委屈的泪水,“姑娘,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贺舒轻叹一口气,终是退了步,“罢了罢了。你先将东西送出去,剩下的容我再想想。”
书雅闻言,破涕为笑,擦掉眼泪,开始收拾起屋中宣纸。
京城中,叶天涯查了半个月也没查到流言的来处,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儿,叶天涯头疼至极。
只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京城中又出现了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
那鲜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真是该死!
哪个王八蛋没事做挑衅皇威!真是嫌命太长了!
刚走出皇宫的叶天涯又被申海急匆匆叫回去了,顺庆帝得知京城中出现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大发雷霆,让叶天涯严查,见到有人私藏玺印,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普通百姓分不清真假玉玺,可有人能够分清。
比如死去的方阁老,以及李阁老跟蒋家父子,三人捏着手中的宣纸,面色十分难看。
顺庆帝的假玺仿得虽然像,但瞒不过这三位老臣,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
贺清下值后照例去叶娇娇房中看她,手帕浸湿了热水拧干后和她擦脸和手。
倏而,他正擦着的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贺清一愣,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叶娇娇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贺清。
贺清松开手,伸手在叶娇娇眼前晃了晃,“你醒了?等一下。”
贺清站起身,走出房门,叶娇娇听见贺清的声音响起,“来人,叫大夫,夫人醒了。蓝心,给夫人准备一份吃食,要清淡一点。”
叶娇娇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沌,她想动一动,发现手脚都不听使唤,挣扎了两下便放弃,认命般躺好,眼巴巴看着贺清从门口走进来。
贺清迎着叶娇娇期待的目光,微微侧开眼眸,替她掖好被角,“怎么了?”
“渴。”叶娇娇听见自己嘶哑陌生的声音一愣,她怎么说话这样了?
贺清将叶娇娇从床榻上扶起,倒上一杯茶喂到她唇边,叶娇娇贪婪的将茶水饮尽,舔了舔嘴角,“还想喝。”
贺清并未不耐烦,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喝,两杯茶水饮尽,叶娇娇总算感觉好受了一些,这时候蓝心手中端着托盘走进来,“老爷,夫人,奴婢端了些热粥过来,先给夫人垫垫肚子。”
叶娇娇也顾不得只有白粥,她真的很饿,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饿过,贺清给蓝心让出一个位置,起身朝外走去,“你伺候夫人用膳,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叶娇娇原本想自己端着碗吃,奈何浑身无力,连勺子都拿不起来,她有些惊慌失措,只能让蓝心喂她。
一口一口吃着粥,叶娇娇左手覆盖在右手上,轻柔的给自己按摩,“蓝心,我这是怎么了?”
蓝心是叶娇娇的陪嫁丫鬟,闻言微有些错愕,“夫人不记得了吗?去岁七月初十您带奴婢出门,奴婢就去铺子里给您取了一套衣服,出来您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