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行的嘴巴微微张开,体会我的剑中之意。对于我,他查看过的资料已经完全明了我的遭遇。看着我在雪中舞剑,又低头盯着自己身边深爱自己的女人,只见她痴痴的望着我一脸兴奋与虔诚。不禁抬头看着猎猎飘舞的白雪。
最终,我想起了秦逸。剑意慢了下来,脸上已经不自觉的流下泪,“嗤!”一道剑气划出,将附近的一颗碗口粗细的白杨树劈断。我将剑利索的收入剑鞘。已经控制不住泪水滚落,凄苦悲绝。
“断雨销云辞君泣,折戟沉沙倾雪溟。”怜行轻轻吟道。
听到这两句,我感到双臂一阵凉意。
“先生舞的真好。”卓芷雪说道,“我就没有先生本事。只会摆弄几张符咒而已。”
“还是你家先生好,做得好诗句。”我赞了一下怜行,我的用意可不是为了自己。
听我赞她男人,她喜孜孜的看向怜行。口中说道:“要是生完孩子,我就跟先生学剑。”
卓芷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们回来的真好,我正好做了饭,刚好,天也变冷了,进去吃口热的吧。”转身进了道观。
“这么做值得吗?她同你非亲非故。”怜行看着卓芷雪的背影冲我问道。
“这么做值得吗?她同你非亲非故。”我看着怜行,重复了他的话。
怜行不语。一张英俊的脸开始严肃起来。
我看着怜行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微微触动。也不再与他对话,径直走进了道观。走进大殿,就闻到一股红薯的香味。
原来,卓芷雪在殿后做了一锅稀饭,空气里还有小米的味道。
大殿之上摆着两只牌位,还有香烟袅袅,估计她刚刚拜过,我也未曾留意,闻着饭香走了过去。怜行随后走了过来。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暖和的一顿饭了。我终于发现,其实吃饭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情,根本与身边的人毫无关系。如果心情好,就算身边坐着杀父仇人,也没什么。
一顿饭毕,我们开始欣赏起傍晚的雪景来。
看着怜行微笑着给卓芷雪说着江州市的典故,我看着两人顿觉无趣。朝着大殿走去。两只牌位就在殿上供奉。我望着眼前破败的三清像,回想着第一天到这里的情形。
那时这里人山人海,三清像经过修缮也光亮如新。
说起来,我已经不再是个术士。看着三清像,我从案上取了一只香,盈盈跪在蒲团,心中存想祷告一番。
在我抬头将香插进香炉的一刻,看清了牌案上的牌位。顿时从头到脚凉的通透!眼前的牌位上一只写着“故徒米氏书寒之灵位”,而另一只上赫然写着“故徒孙白氏蕊之灵位”!
白蕊已经死了!难道我改变了历史,让燕翩迁活过来后,反倒让白蕊死了?这不可能,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此时怜行和卓芷雪回到了大殿,卓芷雪不时用手搓着。怜行将她身上的大衣披好。
“先生,怎么了?”卓芷雪关心的问道。
“白蕊。。。。。。这是怎么回事?”我曾经怀疑过白蕊的身份,可是怎么也没想过,她已经死了。
“这是。。。。。。我的徒孙。”卓芷雪惋惜的说道,“前几天,封山镇子里审判一个女人,村民都去旁听,场面一片混乱,她被人踩断了脊梁。。。。。。”
是审宁初云么?我看着怜行,只见他低下头去。不知想些什么。
宁初云的爆发我没见过,幻觉里并没有很详细。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她那时被折磨发了疯。
这么说,白蕊死在封山镇的祠堂。可这不对,白蕊跟封山镇毫无关联,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只能说明,白蕊另有其人!她冒名顶替。像李国柱当时顶替章衍一样。
“想不到我将她从市里接到封山镇,反倒害了她。”卓芷雪说道。
“她是孤儿吗?是不是少了胆囊?”我急忙问道。
“她不是,她母亲仍健在。”卓芷雪答道,“我已经收了她母亲王丽铭为徒,作为我徒弟米书寒的替代。”
“你让她改名叫米书寒?”我连接的问道。
“是。米书寒三个字有利于她的修行。相反的她的原名王丽铭没有道缘。”卓芷雪不解的问道,“先生,这么改有问题吗?”
没问题,你是师父,想怎么做都行。只是,这无法解释米书寒利用白蕊的动机,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白蕊的父亲呢?”我必须要弄清楚,白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