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居然听花芜的,花芜让他过来给她看病,他便就过来了。
容婕妤心里又嫉又慌。
嫉妒花芜的盛宠、权势、连鹤神医都听命于她。
慌乱于自己肚子根本就没有事儿,鹤云深一把脉便能得知。
“不必了!”
“我现在感觉肚子没事儿了……”
容婕妤咬牙改口道。
“容婕妤既然感觉现在没事儿,是不是该起来给我家娘娘行礼问安了?!”
金盏叉着腰,凶巴巴地说道。
容婕妤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得磨磨蹭蹭从软榻上起来,那动作慢的,好像她怀着的是个金蛋,动一下就会扯着蛋一般。
花芜也不在意,翊坤宫的人迅速为花芜摆上舒适的桌椅软榻,甚至连茶水点心果子都准备好了,一众人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容婕妤“扯蛋”。
“嫔妾见过贤妃娘娘,贤妃娘娘万安!”
容婕妤气得脸色涨红,慢吞吞地行了问安礼,袖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扣进了手心里,心中满是羞辱和不甘。
“不知贤妃娘娘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好容易行完了问安礼,容婕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恨,缓缓地坐回软榻上,尽管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尽力保持着仪态的端庄,故作不知的问道。
“银锁,你来说!”
花芜看着矫揉造作的容婕妤,淡淡的说道。
“是!娘娘!”
银锁顶着那头乱发和肿胀的左脸,先是给花芜行了一礼,然后便口齿伶俐的将怡春宫的红樱是如何抢了她的赤枣乌鸡汤还打人的事情,干脆利落的说了一遍。
“就为了这个?!”
容婕妤垂首,眼底的恶意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时,便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贤妃娘娘见谅!也是,您身子不好,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您不懂,这怀了孕的女人饿不得……”
“必须得立马吃到嘴才行,否则肚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这丫头也是知道我饿坏了,这才急了,抢了您的鸡汤。”
“不过一碗鸡汤而已,娘娘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
金盏见容婕妤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处处捅她们娘娘家的心窝子,又如何不知道容婕妤这是故意的?!
金盏气得七窍生烟,其它翊坤宫的人也满脸的愤怒。
容婕妤用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心中闪过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