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监狱医院。
贺兰婷进去后,去了监狱医院院长办公室,然后进去问了一下,就带着我去了男住院部那边。
接着,在三楼的一间病房,她跟病房门口的几名男狱警聊了一下。
我估计,就是这几名男狱警把石安生从监狱带出来的。
果然如此。
几名男狱警进去病房,把一个男犯人押出来,男犯人光头,眼睛犀利,带着口罩,看不清样子,贺兰婷对我说这就是石安生,石安生戴着手铐。
然后几名男狱警押着石安生跟着贺兰婷过去女子住院部。
然后到了冰冰病房前,接着,贺兰婷和守在病房前的两名女狱警说了几句,就让石安生进去了。
接着,听到了里面的哭声。
石安生的哭声。
那是一种惨烈,相隔天涯后重逢的喜极而泣哭声。
我走到角落,抽了一根烟。
贺兰婷走过来,说:“给我一根。”
我给了她一根烟,问:“我记得你很少抽烟的。”
她说:“这辈子抽过最难抽的,是你第一次给我的烟。”
我笑了一下。
那是我上门服务,给狗洗澡,给喝醉的她一根烟,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味道。
我说:“便宜的烟的确是比贵的烟难抽。再说,那烟的确便宜,是小卖部最便宜的烟了。”
贺兰婷看了看我抽的烟:“有钱了档次也提高了,抽中华!”
我说:“人家送的,人家送的。”
我哪舍得买那么贵的烟,的确是人送的,还没抽完。
我问贺兰婷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来这里和她见面的?”
贺兰婷说:“简单。让石安生配合演戏,闹事被狱警打一顿,装晕,然后让安排好的人呢送到这里医院。”
我说:“多好啊,这样一百万就来了。”
贺兰婷说:“不认识人你以为有那么容易?”
我说:“的确不容易。那你那么聪明,我问你,你觉得他们除了说一些久别重逢的情话,还会说什么?”
贺兰婷说:“你不是说石安生手上有视频资料吗?我猜会给我们吧。”
我说:“你说她会百分百相信我们吗?”
贺兰婷说:“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就像521说的。她多次被刺杀,石安生也是在男子监狱被人刺杀过。”
我吃惊的问:“石安生也被杀过?”
贺兰婷说:“男子监狱那边更暴力,几十个人围着他打,好在狱警出手救他,差点没打死。”
看来这对情侣真是多灾多难啊。
半个多小时后,病房的门开了。
石安生出来,擦了擦眼睛,然后问我们道:“请问谁是张小帆。”
我举起了手。
石安生请了的手势,让我进去病房。
我看看贺兰婷,贺兰婷示意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