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刚说完,马玲马上站起来:“报告监狱长,张小帆这些话,完全是推卸责任!两位女囚,在发现病了的时候,是送去就医的,如果张小帆诊断不出来,而且判断不出来她们要自杀,那就是张小帆的责任了。就像一个车祸后重伤送去医院治疗的病人,医生如果只是看看诊断病情,却不明确的开药点滴手术,病人怎么会好?”
监狱长看着我,问:“张小帆,你有没有对她们进行什么救治。”
我靠,马玲,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啊!
我说道:“监狱长,今天这位女囚,送来的时候,她完全是不配合治疗,大喊大叫,我无法和她进行有效的沟通。我只想着说,等她平静一些,我再和她沟通,可我没想到回去后,她就自杀了!”
马玲马上说道:“是啊,我说的吧,如果你诊断出一个车祸重伤的病人,却不先开药,或者进行什么紧急救治,放着他让他自己恢复吗?”
我马上反驳马玲:“这个道理是不一样的!”
马玲马上问:“张小帆!你难道不知道她心理疾病那么严重,可能会自杀吗?那你为什么不安排人或者不通知上司,去加紧对她的监视和保护!”
一下子间,马玲占了上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
对,她说的很对,那个时候,我诊断病人的时候,她已经发疯了,我也想到她有可能会自杀,可是没想到那么快,那时我就应该让人看着她。
康雪站起来落井下石道:“我认为,如果张小帆不知道或者判断不出女病人有自杀的倾向,那么,张小帆不配做心理咨询师。如果张小帆已经判断出女病人可能有自杀的倾向,却不做任何保护女病人不让女病人自杀的措施,那么,张小帆更不配做这心理咨询师!”
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很多人都说康雪说得对。
我他妈的又陷入了危机中。
监狱长开口道:“张小帆,你那时是怎么想的?“
我欲言又止,妈的,我说我没想到病人会自杀,那么,就等于我说我自己无能,没水平。
如果我说我想到她有可能自杀,那么,康雪一定指责我草菅人命,不管不问。
有了康雪那句话,我作什么回答都是掉入她的陷阱中!
监狱长又问道:“张小帆!你诊断病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我大汗淋漓,妈的,今天这一劫,真的是逃不过去了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女犯自杀,不是因为有心理疾病,是被马玲马队长逼死的!”
这个粗犷的声音,是徐男。
我一回头,看见徐男站着,大声的说是马玲逼死了女犯。
全场一片哗然,徐男又说道:“女犯本身没有心理疾病,那天我们指导员骂了劳动车间的女犯们是畜生!女犯们就恼羞成怒,闹了起来,然后打了指导员,带头的这些女犯包括自杀的女犯,都被关了禁闭!我们指导员事后,还去找了女犯,打了女犯,被关了禁闭又被指导员打,就有点神经失常了,之后,马玲马队长又打了女犯几次,活活逼疯逼死了女犯!”
此言一出,全场更是一片哗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胡说八道!”
这两个声音,一个是马玲,一个是我们指导员。
马玲继续说道:“指导员打这个女犯,我是看见的,张小帆张队长也看见,还有我们监区沈月等人也看见,马玲马队长打这个女犯,我看见,沈月知道,张小帆也知道!”
我点头,说:“对!今早来的时候,女犯嘴角流血,就是被马玲打的。”
妈的,徐男做了一回我的及时雨,徐男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把责任推到指导员和马队长两个人身上,明确一点就是:女犯是没有病的,是被指导员和马队长活活逼疯逼死的!
只要咬住这一点就行了。
就跳出了康雪给我设的陷阱,我回答什么都是掉入康雪的陷阱中。
但是只要我咬住女犯是被她们两人逼死,那就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