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叹息一声,“法海,他太懂爱了。”
顾白被王守义说的五体投地。
胡诌的人他见多了,但能胡诌的这么曲折,牵强附会,他第一次见。
“老王,你不愧是你们差役里最有文化的人,这脑回路…佩服。”
差役们也听的十分佩服。
“王头儿,厉害了。”
“难怪王头儿今早说法海的名字出现在《白蛇传》中不是巧合,敢情您那会儿就知道了。”
“王头,深谋远虑啊。”
王守义摆手,“别拍马屁,身为捕头,思维缜密对我而言是最基本的。”
顾白明白了,顾家的案子只能靠他自己了。
南山寺离城二三十里。
一路顺流而下,很快就到了余杭城。
余杭城内水路相连,到了繁华之地,甚至船头接船尾,船帮挨船帮,跳跃间可过河面。
纵然是细雨,也阻不住河面上的喧闹。
有走亲访友的,亦有贩卖瓜果蔬菜与炭火的,还有一些书生,在船上吟诗作对。
临船有一稚子,他的父亲在船贩黄梅,他手把头撑在船帮上,听书生们引经据典,谈古论今。
只可惜,这孩子一辈子也不会有进入书塾求学问知的机会。
他家黄梅在细雨下,闪烁着诱人光泽。
顾白买了一兜,分给王守义几个。
他在县衙门前的码头,把王守义几个人送上岸,又向上游走了几个码头后不把船停下来。
顾白的书屋就在这儿。
虽不居于闹市中,但距闹市也不远,既可以闹中取安,又可以静中取闹。
只是,以顾白的样子,终究安静不了。
书船刚靠岸,书屋旁边酒垆女掌柜徐娘就从店中钻出来。
“顾公子,来来,尝尝,今年刚酿的青梅酒。”
徐娘孀居多年,酿酒一绝,她自己也如她的酒,不因岁月而腐朽,反而愈加香醇。
她这酒垆虽然偏僻,但风姿绰约的徐娘只要在门前一站,生意自来。
顾白接过徐娘手里青梅酒,“那我就谢过徐娘了。”
“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呀。”
徐娘双眸中的风情在顾白脸上瞥过后,头一扭,宛若鲜花羞答答的开。
“顾公子,只饮酒也不好,这样,今晚我整一桌好菜,咱们好好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