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辞感受到衣服上湿湿的。
“疼就咬我,宁宁。”
“咬我会不会好受一点。”
可受制于他的人,怎么敢咬他,只是咬着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死死地扣进了肉里。
一直到医院,她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团血迹。
想到她刚刚那个样子,孟宴辞觉得浑身难受,心脏就像是粉碎般疼。
下一秒,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直直瘫软在地上……
“……”
沈佑宁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医生,以及鼻尖处萦绕的消毒水味。
一股无名的恐惧席卷而来,眼睛有些酸涩。
“别害怕。”
“一切有我在。”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酸涩的眼流出了一行眼泪。
“季宴礼……”
“嗯……”
她看着出现在眼前,戴着口罩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看着她时。
像是一汪春水,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们之间有过一段婚约,两人甚至约定好了婚后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可到头来,被孟宴辞一刀斩断了这段婚约。
“别担心,我医术很精湛的,你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嗯……”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手抖的他,拿起手术刀时竟然有些发颤。
“佑宁,我会帮你离开。”
“你耐心等待就好。”
“谢谢你。”
“不客气……”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压根说不出话来一句话,只是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她放宽心。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女人的脑袋晕乎乎的,最后一丝意识涣散之际,她感受到脸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
手术室外面的孟宴辞失魂落魄坐在外面冰冰凉凉的座椅上,浑身都在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