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冲动,他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这男人打眼看去还不错,身高,体型都和自己有得一拼。
可贺飞向来傲娇得不得了,就算这样又如何?男人嘛,又不是光看脸就行的,他对自己的优秀还是很有自信的。
话说,这货自从有了曲夭夭,心中常常得意,觉得曲夭夭有眼光,一定是看在他优秀得不得了的面上才选他。
自从有了曲夭夭,他二十多年在女人身上屡战屡败的糗事就算翻篇了,人家意气风发得不得了,俨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跻身讨人喜欢的优质男人行列。
这样一想,他看向江浩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轻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纯心挤兑一下这个追求曲夭夭的失败者,当然,这是他这么认为的。
还没有等曲夭夭回答,他发挥了他杠精嘴贱的本能,嘴角挂着讥讽的微笑,声线也尖刻了不少,说道:“呦呵,哥们,您挺较真的啊!
别介啊!我家夭夭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咳咳,没事儿,您耳朵不好,我迁就您一下,再和你说一声,我嘛,嗯嗯,当然是和夭夭一起回家了。
你不晓得吗?夭夭是我未婚妻,我俩马上结婚了,这次我是专门过来见家长的。。。。。。”
不得不说,贺飞作为一个资深的北方杠精,不止嘴巴毒,还附带了吹牛。
他看准了江浩对曲夭夭异样的态度和感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早掐了他不该有的心事。
到了有外敌环伺的时候,他立马忘了刚才他在曲夭夭家宴上闹的那一出。
他跟人家父母第一次谈条件就崩了,也好意思宣称曲夭夭就是他未婚妻。
不得不说,在神经大条脑回路清奇这种事上,贺飞的确可以拔得头筹。
结果,他吹牛带奚落的话一出口,听的两人立马反应强烈。
曲夭夭本来对贺飞愤恨不已的心,被江浩一搅和,再看贺飞这货不要脸护食的这一番操作。
被他气笑了,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货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话虽如此,可她并没有反驳贺飞的话,她在江浩和贺飞之间,已经亲疏有别。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和贺飞之间的矛盾,怎么说也只能算是人民内部矛盾。
曲夭夭虽然作,但上海小姑娘向来拎得清,贺飞刚才得表现按照上海话来说,是挺龊气的,可那又怎样?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全盘否定她和贺飞的关系,而江浩。。。。。。
对曲夭夭而言,就算有过往,已经过去了,曲夭夭很清楚,在她老娘耳提面命二十多年的培养下。
倒真没有一些小姑娘的恋爱脑,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个举动,几句话患得患失,朝秦暮楚。
所以听到贺飞的话后,她充其量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样。
而江浩,几乎要暴起了,他看曲夭夭没有反驳。
脸上的不甘和愤怒一览无余,因为贺飞的话实在太毒。
他终于失了风度,咽不下这口气,冲贺飞冷笑道:“听你的口音,不是上海人吧!
你不晓得吗?阿拉上海小姑娘不嫁乡下人的,等你领到证再得瑟吧!
我看你这样的,没什么素质,碰到港督了,有空的,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对女朋友上手。
夭夭没告诉你吗?我还没和她分手,就算要结婚,排着队还轮不到你,你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贺飞总算领教到了,在某些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其他地方都是乡下。
从小在皇城根长大的贺飞,终于体会了一次上海式的地域歧视。
江浩的普通话里夹杂了部分上海方言,一方面展示了他自以为是的优越,另一方面,也暗戳戳欺负贺飞不懂方言,用这一点拉近他和曲夭夭的距离。
果然,在江浩的刺激下,贺飞的暴怒模式再次开启,江浩成功地挑衅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