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谦看向月光下的宫萍,眼神放柔,他缓缓走过去,双臂撑在宫萍的身边,感受到李斯谦的靠近,宫萍全身一僵,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呈现防备的姿态。
自那一日起,即便宫萍看到了李斯谦就跟看见了透明人一样,视若无睹,也不吃不喝,整天就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那一大片的植物,而李斯谦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刺。
李斯谦似乎对宫萍的戒备状态浑然不觉,一改刚刚的冷酷,双手环着宫萍,语气轻轻柔柔地:“你是在威胁我吗?”
宫萍咬着嘴唇,不回答,手心里却冒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李斯谦轻轻地噬咬着她柔嫩的耳垂,清甜的气息让他有一瞬的燥热,他微微阖着眼,说出来的话就像情人间最亲密地呢喃:“就这样呆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你要逃……”
宫萍一怔,习惯了他这几日来冷酷的要挟,她本以为他会再度拿宫振华作为折磨她的资本,所以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反而有些措手不及,她呆呆地回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李斯谦。
李斯谦细碎的亲吻密密麻麻地盖在宫萍的双颊和脖颈,动作不似前几日那般粗暴,反而像是补偿和愧疚似的,轻柔地就像棉絮,软软地磨蹭着宫萍,轻到她觉得有些痒,她想奋力地抵抗,想大声地呵斥他,继续骂他是个无耻的混蛋!
可是从左胸口蔓延至全身的酥麻却配合着李斯谦的动作,像一张柔软的网,将宫萍细细地缠绕了起来,令她动弹不得……
弯弯的月亮静静地洒下水银一般的光华,透过窗子洒进来,窗外有风吹过,吹得绿叶唰唰作响,大叶的南非万寿菊被风吹得扭转过头,就像是羞看窗台上的那旖旎之景……
宫萍无力的靠在浴缸里,双眼呆滞的看着满室氤氲的水蒸气,脸上还有着若有似无地红晕,她呆呆地想着: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李斯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直?还有没有点尊严了?自己前几天被他当成垃圾一样随意摆弄啊!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他得逞了呢?
她有些气愤自己的身体,从浴缸中起身,正欲取下浴巾来擦拭身上的水珠,就从镜子中看见浴室的大门悄然打开,她猛然转身,从浴巾遮住胸前,只见李斯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脸上是善恶难辨的笑意,看着宫萍身体上浴巾和遮盖不住的、遍布全身的红痕,眸光明显一沉。
宫萍脸上带着慌乱,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将她牵引出浴室,坐至床上又将她扯到身旁,宫萍两手紧紧攥着胸前的浴巾,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这才发现,李斯谦竟然动作和缓的为她擦起了头上的水滴。
她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摸不透李斯谦今天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你现在就像个十几岁的中学生。”
宫萍不言不语,后背挺得笔直,心里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现在这个温柔地不可思议地男人下一秒就会开始兽性大发。
李斯谦的大手轻抚,擦过了宫萍头发上大部分的水,李斯谦挽起家居服的袖子,拿过吹风机,大手按住宫萍的下巴,固定她的头,一手握着按下开关,源源的热风喷在她的后颈和耳边。
他的手掌穿梭在宫萍的头发之间,竟然有些舒服,宫萍舒服地都有些犯困了。
“我都不好意思碰你了。”低哑的声音再度靠近,两个人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宫萍一下子又清醒过来,耳边吹风机在呜呜作响。
李斯谦把薄唇贴在宫萍白皙的耳朵上,一路吻到了雪白的后背,然后轻轻的笑起来。
宫萍感受着那熟悉的酥麻,定了定神,晃了晃脑袋,甩开距离,她自嘲地笑笑,冷冷地讽刺道:“我不就是你的一个玩物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碰的。”
李斯谦动作一顿,而后嘴唇继续往下,声音低沉又魅惑:“说的也是……你是我的……”
李斯谦再度靠近,他吻住她白嫩的后颈,磨人的唇舌轻轻勾画,轻易地便让宫萍身体僵硬起来。
宫萍感觉自己的汗毛在他的挑逗下根根倒竖,想甩开游移到自己腰上并不老实的大手,却发现她不管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