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让关一个不让关,到底关还是不关。
季今宵嗖的一下从他旁边跑出去了。
“卢伯伯下次再见!”
“大哥这是咋了?有狗追他?”他转头看去,挠了挠头,“我家也没养狗呀。”
等他再次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他爹一双眼睛彷佛要喷火一般,死死的盯着他,“孽子!受死吧!”
“爹!”卢俊川挨了一下,拔腿就跑,“我这刚回来,咋就要挨打了?!”
好不容易跑出赵国公府,爬上马车,季今宵气喘吁吁,大冬天的愣是给他跑出一身汗。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提前给赵国公说了,他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追,好险。
哎,老抠手里的银子真是赚不动。
今天气成那样,看来是真生气了,看来回头得给他再送点。
几乎关系不错的,就连曾经教过季今宵的都收到了他的绿菜,数量不多,聊表心意,还都从回礼中赚了回来。
除了赵国公那边,不仅没有回礼,还顶着大脸上门要。
一个月周期已到,季今宵被提前通知今日要上朝。
“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早朝,这也太遭罪了,幸好我这品级没资格上朝。”季今宵暗自庆幸。
马车架了一会儿,突然停下,刁旺掀开帘子问:“怎麽停了?”
车夫为难的用手一指,一具冻得僵硬的尸体正横躺在街道中间,衣衫单薄,身上背着一捆柴,依稀能辨清,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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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刁旺放下帘布,“有个人冻死在路中间了,估计是城外卖柴的村民,少爷稍等,我去把他搬到一边。”
季今宵掀开帘幕往外一看,有些不知该说什麽,抱薪䭾冻毙於风雪……
车夫跟刁旺费力的把那具冻得僵硬的身体搬到一旁后,这才重新驾车。
“少爷,没事了,等早上有人看见会专门拉走的。”
“京城每年都会有人冻死吗?”他隔着帘布问道,神色复杂。
“少爷,”那车夫坐在外面大声说道,“没银子买衣裳买柴火的穷人家一到冬天就只能靠熬,熬不过去可不就只能冻死了。”
“不过今年还算好的,陛下开了宵禁,大家手里头都宽裕了不少,买得起柴火的人就更多了。”
“今年冻死的人应该也能少些。”
“买柴为生的都舍不得自己用,又没有保暖的衣服,哎,都是命。”马夫唏嘘不已。
季今宵神色复杂,这泰元年间,对比史书,这已经算是王朝盛世了,即便如此,在天子脚下,整个大靖最富庶的地方,每个冬天死些人竟是如此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事?
“少爷,这跟咱们也没关系,您别难过。”刁旺知道少爷最看不得这些,安慰道。
“谁跟你说少爷难过了?”季今宵睨了他一眼,“回头你找人琢磨琢磨蜂窝煤怎麽做,少爷发现商机了。”
“少爷,蜂窝煤是什麽?”
马车在路面行驶,压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马夫面带笑容,少爷就是心善,还不爱承认。
可比那些大老爷满嘴谎话好啊。
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