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都被散开了,这一个个看热闹的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离开,因为官府的人已经开始出面驱赶了。县衙里面并不仅仅是这几个人,后面还陆陆续续的跑来一些衙役。这些人站在四周形成一堵墙。虽然说并不密集,但是过往的人看到他们的时候便不会靠过来。大家都会有自知之明的,官府的人不好惹,在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在这一点上,江瓷忽然觉得有这么官府的一个名头也挺好的,至少办什么事情都很方便。况且要衙役们凶神恶煞的,也能够让大家言听计从。别到时候说了一句话,大家却无动于衷,依旧站在这里死皮赖脸的也不能够把他们怎么样,总不能够出手打人。清场了之后,场面一瞬间变得非常的压抑。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都放在了陆知白的身上,还有他旁边的那一滩血迹,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其他闲着没事儿的衙役开始将那冲过来早就已经昏厥过去的马儿抬走,给了一个足够的空间在那里。这匹马他们本来打算抬出去扔掉,随后被阻止了。江瓷走过去道:“这马还有气儿吗?现在?”衙役摇摇头说:“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大人这头部撞到墙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行了。在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鲜血流尽了,现如今整个身子都已经僵硬。”另一名衙役并不明白江瓷的意思,而是打趣的感觉问道:“大人,您该不会是打算想要让一匹马来开口吧?”江瓷道:“不是我想要让这马开口,而是这马本身就能够开口说一些事情。你们两个都是新来的,那么接下来就让你们好好的见识一下。任何东西万物在我们县衙的人眼中都是可以说话的。”两名衙役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里面都透露着一股不信的感觉。江瓷现在根本没有闲心跟他们掰扯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立刻让他们把马匹放了下来,放在一边后道:“行了,放在这里音量处就可以了,只要不让这马腐烂的速度加快就行。”两名衙役虽然不知道交大人在卖什么关子,不过还是照做了,他们心中也一直在嘀咕着。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该不会是故弄玄虚的吧?一个死了的马都已经死的透透的,早就已经僵硬了,甚至是放在地上都能够磕出响来,还怎么能够开口说话?即便这马是活着的,难道马还能够说人话了吗?这附近除了马转过来的痕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初步可以判定这马就是受惊了,随后才会做出如此疯癫的行为,让人没有办法勒紧缰绳就停下来。但是一般的嘛不会受精,况且也是真真正正的养马人,养马人。在训马的时候是有一定得到的方法,才能够真正的驯马。如果每一匹马都受惊的话,要马人岂不是都要累死了?所以在他们那里受惊了嘛,一般来说很少很少,一年到头也不会遇见一匹。所以这么受惊吓的问题,也要调查清楚背后的原因。等了大概半个钟的时间,陆知白那边终于传过来了一些动静,不过是他的哀叹之声。他站起身来,失落转头对江瓷说:“抱歉,大人,这个人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以我的力量没有办法将他救回来了。他……已经不行了,如果你现在想问什么话的话,他还能够尽量回答出来,但若是再晚了恐怕就不行了。”江瓷并不是一个面对于这种场面就不知该如何做的人,他只会抓紧时间立刻跑到那人身前,蹲下身来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你的马为何会如此受惊严重?”那人张大的嘴巴,喉咙里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只能够干干巴巴的一开一合。江瓷看向陆知白,他刚刚不是说还能够问出一些东西来吗?现如今这个人又如何能够说出话呢?陆知白解释道:“他的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恐怕里面早已粉碎,我没有办法进行给他救治。但是大人或许可以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出来一些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能够有这个办法了。”江瓷沉默了,这人现在满脸痛苦,除了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它又并非是一个机器能够在自己将死之时,把希望传达出去的东西表述出来。他也仅仅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会表达着此刻如此钻心裂骨的疼痛,知道自己即将要远离这个人世。江瓷默默叹一口气说:“罢了,我不再问你了,剩下的时间你便好好休息吧,或许等你一觉睡醒之后。又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等到他一觉睡醒之后,早就已经到了地府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家开始重新的人生。也就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和安慰眼前这个将死之人了。江瓷站起身来,对陆知白道:“好了,都别傻站着了,那边有一匹马。这马就是刚刚这人骑着冲过来的,马儿受惊严重,直接撞死了。在身上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来。”陆知白讶异问道:“大人可是怀疑这马的受惊程度有问题?可一般的马儿惊到了也会如此横冲直撞的,这些都是常事。”江瓷解释道:“或许他们在来的时候并没有跟你说,这个人是咱们乐安县唯一一个养马的人。他们家有一个巨大的马场,也就是说平日里训嘛,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今日来了反常的事情。”闻言,陆知白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立刻去检查马身上的任何部位。既然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行了,这些衙役也不会都围着他。江瓷让他们把这十首抬送到义庄里面去,到时候仅供仵作验尸。这人虽然早就已经救治过了,但最后验尸的同时未必不会发现一些线索。不管怎么样,江瓷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不会如此草草了结的。衙役们现如今都聚集在陆知白身边,看着他一个大活人在为马检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