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危险来到县衙,想要给出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确实太少了。现如今被人拆穿了心思老老实实的解答了一一番,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儿的样子,但最起码比刚刚一开始说的要真的许多。为了能够放心一些,陆知白特意警告:“希望你们在开口之前就想清楚自己要说出来的线索是什么?如果是胡编乱造的,我劝你们趁着大人没有发火的时候赶紧离开。但如果想要模棱两可的混到手里,银子也没有那么容易。若是被县衙查出来秋后算账,也不是没可能。”这话不仅仅是对那位渔夫,更是对后面还没有开口的人一个警示,让他们在开口之前多想一想自己能否瞒天过海。并不是只有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在欺骗别人的时候也要好好的想一想能否欺骗的过去。后面还未说话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二人顿时有些心虚,额头上冒出来了许多的冷汗。这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每个人都有些遭受不住,随后夺门而出。江瓷无奈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口气。“我今日算他们两个人幸运,主动说出来的可比我们要查出来的强的许多。希望你们三位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并且是真实的。”陆知白也停下了笔墨,江瓷道:“带着他们三位下去领银子吧。哦,对了。刚刚那位胡说八道的直接让衙役扔出去。”那位胡说八道的此刻还没有离开,应当是想着还能够浑水摸鱼一番。他刚刚若是一同跑出去也就算了,偏偏他并没有,而是选择了留下来,左顾右盼,看热闹。现如今一下子到了自己的头上,立刻就变得害怕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江瓷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马上就离开,马上就离开!求您放过小的!”陆知白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既然你说这要赶紧离开,还不赶紧滚出去,还在这儿等什么?等着大人一会儿反悔了吗?”有这个求人的功夫早就跑出去了,那些跑出去的人之所以没有追问他们的罪责,只不过是县衙仁慈罢了。能看得出那两个也算是聪明人,而现如今跪在脚下的这一位才是真真正正的蠢蛋。江瓷踢了他一脚,狠狠道:“滚——”随后直接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两位一声不吭的低着个头跟随着陆知白去领了银子,大摇大摆的送了出去。这也要让外人看看。县衙里面是赏罚分明的,能够提供线索者可以给赏银,但若是捣乱的人必要乱棍打出去。赏罚分明,才是能够震慑得住大家的东西。既然现在有了一些线索,那么就和太子殿下分享一番。太子殿下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计划之后,欲言又止好久之后,这才忍不住吐槽道:“你说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谁想出来的这个馊主意?我就想知道这个馊主意究竟是谁提出来的。”还没有等他们两个人回答他就又继续说。“谁想出来的倒也不要紧啊,这么一个破烂儿主意,你们两个人竟然还能达成共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反驳一下吗?”太子殿下嫌弃的不行,江瓷和陆知白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非常的无辜,眼神清澈明亮,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江瓷试图解释道:“殿下,咱们乐安县本就四通八达的,你说若是找一个人,这才刚刚问出来,那人肯定就已经跑了,既然早跑晚跑都是跑,倒不如让他跑的有方向一点。”太子殿下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咬牙问道:“那你怎么就能够确定他一定是回了京城,而不是碰到了其他的城池?你若是将人赶到了其他的城市里面去,天大地大,我们怎么去搜这个人?”江瓷嘿嘿一笑,这个方面,但是用脚趾头想应该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随后继续反驳道:“殿下,下官是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现如今在京城里面挂名也不可能等太长的时间,所以一定会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立刻返回去。若是没有及时返回去,那么就是很有可能在担心南初没有被解决掉。而现在我们大张旗鼓的要找他,他一害怕肯定就跑过去了!”太子殿下本是想要让他认错的,结果他却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气的太子殿下只拍桌子指着江瓷说:“你作为一个县令,这种想当然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你真以为你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别人心中所想吗?”江瓷摇摇头“不能。”虽然说是不能吧,但是最起码也会有八成的希望。这八成的希望也足够了,更何况种种线索表明他就一定是回京城的,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只不过现在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好,于是对他们提出来的事情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愤怒。如果直接认错了倒也还好,可惜江瓷一直在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叶浮世连忙打圆场道:“对了殿下,咱们拍出去的人不是已经将京城大部分的地方管控起来了吗?进出城门都需要给相应的身份文帖。就算那人回京城也一定会经过各个关口,到时候有没有问题一目了然。”这样说完,太子殿下的心情的确缓和了一些。不过江瓷下一刻就捕捉到了一个问题,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下官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若不是什么好话,我看你还是别当讲了。”太子殿下白了她一眼,随后转过身去。江瓷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来,于是提醒道:“下官是想说仅凭着通关文牒也未必就能够抓住这个人,他出门也许会带在身上。但如果我们换一种思路的话,这位刑部侍郎回去之后一定会前往刑部,只要在刑部蹲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