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祖校尉便押着杨都伯来到了乐何大帐内。
刚入帐内便看到乐何正在夹着肉,吃着米饭。他看到祖校尉进来后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祖校尉行礼道:“启禀将军,刚才魏武的军士往营内射进来大量劝降信!我已经命人将信件收集起来了!”
乐何拿着筷子指了指杨都伯道:“此人何人?怎么了?”祖校尉答道:“此人是军中都伯!竟然敢在营内读劝降信!”乐何听闻大怒,拍案而起:“放肆!竟敢乱我军心!来人啊!将此人拉出去!吊在旗杆上!以儆效尤!”
一声令下,两名甲士快步而入直接拉着杨都伯就往外面拖去!杨都伯见状惊恐万分连连喊道:“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冤枉!”
很快,杨都伯被带到了大帐前的旗杆下。他的双手被紧紧绑住,身体被吊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悬挂在空中。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在空中摇晃着。
周围的军士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心生畏惧。
……
此时祖校尉来到乐何身旁低声道:“将军,现在军中粮食已经不足了,马匹都已杀净。中军护卫和将领的粮食只够五天了,其他军士明日就要断粮,随军的军属已经断粮三日了。
而且天气越来越冷,军中一些军士和家属并无过冬之物,不少人感染了风寒。敢问将军,公孙将军的援兵什么时候来?”
乐何听闻将手中的碗扔到一旁道:“三日后便可抵达!”祖校尉担忧道:“将军,上次您就说三日后!现在军心动荡,每天都有人病饿而死!恐怕再拖下去,军士们会哗变啊!”
乐何满脸愤怒道:“我说了三日就是三日!再等等!实在不行就收缴那些军士的武器!没有武器看他们拿什么哗变!然后在中军外围再建造围墙……”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声。这哭声让乐何心烦意乱,他怒喝道:“何人在此哭闹?”一名军士匆匆进入大帐,颤声道:“启禀将军,是杨都伯的妻儿前来求情,他们希望您能饶了杨都伯一命。”
乐何听闻不由眉头一皱:“杨都伯是谁?”祖校尉答道:“就是吊旗杆上的那个都伯!”乐何大声骂道:“这一家子都是逆种吗?敢动摇我军心!你将那杨都伯全家斩首示众!再敢有惑乱军心者!立斩!”
祖校尉大惊不已:“将军,这……”但看到乐何那愤怒的目光,他也只能行礼道:“诺!”随即便拔出大刀向着帐外走去。
片刻后,便听帐外数声惨叫,随即这哭声便安静了下来。
……
第二日,申时。
此时两名军士背靠背依坐在箭楼之上,其中一人抬起头看向营内方向说道:“怎么今天还不开饭啊?”
另外一人叹了口气道:“哎,你那里还有吃的吗?”
“没了,都吃干净了。”
“这几天给的粮食越来越少了,昨天就给了半张薄饼。听说了吗?那乐何每天都能有肉吃啊!”
“哎呀,你可别说了,一说肉我这肚子就叽里咕噜地叫。哎呀,现在又叫了。”
“哎,昨天晚上又病死了十多人!都在营南烧了。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直接投降了多好!”
那军士一听,大惊不已连忙环顾周围道:“你啊!找死是不是!万万不能说这些话啊!这可是要杀头的!”
就在此时其中一人突然听到远处有马匹的声音,他扭头向远处望去便见十多名骑手向着大营冲来,片刻后便冲到营门前,那名军士努力喊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