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其他人得知消息纷纷赶来卧室。
问候过后,魏夫人提醒:“好了,嫣儿没事就好,你父儿随后再去叙旧吧,她身上还有很多银针需要处理。萧大人,辛苦你了。”
说完,她竟礼貌地向萧锐深深行礼,认真审视起萧锐。萧锐连忙回礼:“夫人多虑了。别说我和魏大夫的交情,其实跟,我们也算熟识,救她自然是在所应为。”
魏夫人感激地点点头,催促他们离开:“去吧,咱们别妨碍萧大夫治疗。萧大人,您请留步。”
不由分说,魏夫人拉起丈夫和儿子走向屋外。丫鬟们机灵地随她们离去。
萧锐满头雾水,我不让他们走了吗?是不是刚刚产生了错觉?我记得之前她看我可是气得双眼冒火呀?
“魏,我要取出银针了,请不要乱动。”走到床边,萧锐柔和地说,原以为对方只是困倦失神罢了。
当萧锐想要拔掉她眉间额头的针时,魏嫣然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哦?
萧锐觉得手中似乎有一股热气灼烧,手不禁轻微颤抖,原来取出针的动作失去了稳定。
魏嫣然微微痛吟一声,不满地开口责备:“吝啬的男人,一点小仇都要睚眦必报,只是说了你一句就这么怀恨于心。”
萧锐这才看清楚,原来刚才热气来自于她口中轻吐的气息,直击他的手心。
“听着,我如何报复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如果你不想承受疼痛,就老实点不要乱动,不然我会每拔一次就让你痛一次。”
他的语气全无温柔之意,尽是责骂。魏嫣然轻哼了一声,赌气一般不再开口。
取完针后,一边整理工具,萧锐开口说道:“是你父亲骑马疾奔找来我救你的,应当谢谢你的父亲。这次就算了吧,若是因为那些传言你不满意我,我可以不介意。”
这样说完,他收拾完毕,离开了病房。
"
魏嫣然一脸惊愕:“你爹请你来的吗?”
没有惊喜,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伤感与委屈:“哼,我宁肯你不来救我。”
萧锐白了她一眼,语气温冷道:“怎么回事,救人都被你这么说,谣言你也信吗?”
“我可不信。”
萧锐满心疑惑:“那你这是为什么呢?为了上次的事吗?更不合逻辑,我上次都被你打得衣服破烂,差一点被圣人惩处。我都没有找你要个说法,你现在这么做算什么,大唐版农夫与蛇故事么?”
说完,他将装着银针的小包收起,转身就走,毫不犹豫,对这样的不通情理大家闺秀,惹不起还是绕行吧,老子不伺候!
“喂!你说我和你娘是朋友,真的是这么回事吗?”见到萧锐转身要离开,魏嫣然终于是撑不住退了步,忍不住追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连心底的肺腑之言也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萧锐很想回说”我跟你根本不认识”,然而看着她病态苍白的面容,又忍了下来,轻笑回应道:“只要你不再在我面前动手就喊杀、怒目相向,就算之前是误会打打闹闹也算相识一场,朋友也就有了。”
“你体质差,这个药方拿去,每日定时服用,保证充足的睡眠,半个月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关于传言的问题,我会查清楚散布之人,届时会有结果。走了!”说完,他转身开门出门离去,留下魏征父子两人相送,夫人失礼追着女儿问个不停。
留下药方时,萧锐抬头看了一眼天际,已经是傍晚,苦笑摇头道:“这日子,真是诡异,大年初一起来就忙得像条狗。这一天的精彩,恐怕抵得上数月之多了。”
驱赶马匹回到府宅的路上,一个宫内的使者找到他,递上了密信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