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谷大笑,理了理她的头发,“让你一晚上呆在房间里,闷坏了是不是?走,出去透透气,顺便吃点东西,糕点没营养。”
展小怜盯着一头的鸡窝头出去吃东西,喝了一大碗汤就吃不下去了,糕点吃多了,揉着肚子不想动,龙谷硬把她拉出去,沿着那个大院子慢吞吞的走了一圈,展小怜直嚷嚷:“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龙谷打击她:“不是说自己胖了穿不下衣服了?赶紧走两圈,就当减肥了。”
展小怜顿时被打击的萎了,“二哥我恨你!”
蒋老头离家龙家,乘了当夜的航班返回青城,结果就是那样,蒋老头知道前期是把龙家得罪狠了,人家那孩子也金贵啊,被糟蹋成那样,谁家不心疼?这要是个一般人家,好歹拿钱还能哄好,可龙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差不多算是湘江最有钱的人家了,人家缺什么啊?人家就是缺的一口气,可这口气要怎么出啊?总不能要了子归的命吧?想想又有现在的结果也不亏,如果前期没闹到这个程度,没把那姑娘伤的那么严重,人家龙家那姑娘也不会死心的这么彻底啊?
蒋老头真是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再知道只要涉及到燕回,他就会装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父母,再混蛋的孩子在父母眼里那也是他们的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燕回一听蒋老头说了结果,人还被捆着呢,就差点把床给掀翻,要是他现在有手,绝对是指着蒋老头的鼻子骂的:“老东西,你他妈根本就没去!躲两天以为爷会信是不是?”
蒋笙还特地过来证明,说蒋老去了湘江,可燕回就是不信,最后还是秘书万般无奈的把来回机票的证明拿给燕回看了,他才消停一会,然后就开始追问过程,问那妞是怎么说的,蒋老头头特别大:“子归啊,那龙家老二什么都不说,我有什么办法啊?”
燕回不听,闹腾:“他怎么会不说?他肯定会说,那妞在哪?赶紧给爷找出来!”
蒋老头就觉得这孩子怎么就不信呢,只能再次开口:“子归,那龙谷是说了那姑娘,可是他说那姑娘身受重伤,一度生命垂危,现在不能见外人,他们自己都见不到,何况是我啊?”
燕回冷笑,“那爷的女人怎么办?就这样没了?龙老二那混蛋怎么可能会让那妞生命垂危?!狗屁!”
蒋老头明知道龙谷说的有假,可是他怎么反驳?人家姑娘都被祸害成那样了,还要怎么反驳啊?“子归,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人家就是不满意啊!”
燕回猛的挣了下身体:“怎么不满意了?爷都说改了还不行?”
蒋老头咬咬牙,开口:“子归啊,你想想,人家姑娘是什么学历?正规大学的本科毕业,摆大的优秀毕业生,正准备念研究生,以后是不是还要继续念博士还说不准,子归啊,人家学历就摆在这,人家对你的学历首先就不满意啊!还有,那龙二公子说了,除非你能正儿八经的考一份高中毕业证书,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着他们家姑娘了,人龙家在湘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说别人一听说龙家小姐找的人什么文凭都没有,龙家有面子吗?他们能乐意吗?就算那姑娘愿意,那龙家几个兄弟也不乐意是不是?”
燕回停止挣扎了,他睁着,冷不丁吼出一句:“他还敢看不上爷?!”
蒋老头心里就琢磨着,反正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吃饭的时候那龙二公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人家说的更委婉罢了。龙谷当时是这样说的:“我们龙家虽然是个经商的,不过从过世的双亲到我们这一辈,全部都是受过正统教育的,当然,不是有高学历就能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虽然学历都是空谈,但是少了这玩意就被人看不清。我有个朋友,他本人和我是出国留学时的同学,但是他很有赚钱脑子的父亲就是个普通人,因为小时候太穷所以没有太多的学习知识,虽然他父亲如今家财万贯,但是因为他单薄的求学经历,所以他们家有再多的钱,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龙谷故意顿了下,然后看着将蒋老头一字一顿的说:“也不过是,暴、发、户!”
龙儿公子说的就跟说八卦似的,但是蒋老头听在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就是说子归嘛?
蒋老师能干什么?他只能忍,人家又没说他,而且人家说的很客观,这社会如果不是高学历的人赚的钱,那就是被人看低的,虽然钱是一样的钱,人家也是辛苦赚来的,但是再多的钱有怎么样?这个社会瞧不起体力劳动的人太多,总觉得用脑子的人赚来的钱才是钱,其他人再努力,发财了,那赚来的钱就像龙二公子说的,那是暴发户。
蒋老头说的真是实话,人家说这话不就是说看不上子归嘛?就是,人家一家都是高学历,不缺吃不缺穿,要什么有什么,不是蒋老头埋汰自己孩子,他是真心觉得跟龙家人比,子归这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连脾气都臭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子归?
蒋老头是真想打消燕回的念头,“子归啊,人家现在就是看不上你,你说人家用这个拒绝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能到湘江去,我就是没打算要这种老脸,可是人家用这个搪塞,我什么话都找不到啊,子归,你说人家指着我的鼻子说看不上你学历,还说你有再多的钱,那也是,也是暴发户……”
蒋老头真是说不下去了,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死心呢?
燕回阴着脸,眼睛瞪着天花板,咬着牙,半响吐出一句:“让他们给爷等着!”
然后,卿犬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天下午,燕大爷突然让人把卿犬喊过去了,卿犬茫然的去了医院:“爷,听说您找我?”
燕回眼睛继续瞪着天花板,嘴里应了一声:“嗯。”
卿犬等着听燕大爷继续下面的话题,结果,燕大爷不吭了,卿犬站了一下午,走了。
第二天,卿犬又被子燕大爷喊过去了,继续沉默,卿犬站了一上午,又走了。
连续两天都这样,卿犬抓狂了,再被燕回喊过去的时候就开口:“爷,您老到底有什么是能不能直接说?”
燕回继续看天花板,半响,突然问了句:“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还行?”
卿犬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端着一杯奶茶,抬着下巴站着床尾,听到燕回的话一愣,点头:“还行吧。”
然后燕回瞪着天花板开口:“那行,就你了!”
卿犬的眼珠子直接朝着燕回的方向转过去,没明白:“唉?爷,您说什么就我了?”
燕回依然瞪着天花板:“爷要考一张高中的……试卷?书?反正,你得负责给爷上课。”
卿犬:“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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