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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露凝霜重,江宴清轻易看透了他的伪装,撑着疲软的身体将逞强之人揽入怀中,释放更多的信息素以求安抚躁动的霜雪。
“该你喊疼的时候,你为什么老想着要躲,要藏?”
冰霜之息攀附蔓延至这人手腕以上,寒意深重,可他硬是一声不吭,面上还能同他没心没肺的嬉笑打闹。
“钟晏……你是笨蛋吗?”
江宴清心头酸涩不已,主动贴了贴他的额头,着手为他拂去肌理上那些余霜。
“哥哥……”钟晏挣扎着要缩回手,江宴清哪里会让他得手,将那些已经凝结的冰晶递到他手里。
“你不会伤到我的……阿厌(晏),这些冰晶本也来源于你,它们便不会真的伤害到我的……”
盯着手中那些易碎的冰晶,钟晏迟迟压不下心头莫名翻涌的情绪,小声唤他:“哥哥。”
……可是他好疼啊,真的好疼,好疼。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口中仅供人研究的活体实验。
他有血有肉,可这些年,却要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疼……”钟晏抬头望向那人,向他吐露自己的心声:“很疼,特别疼。”
“别哭……”
“钟晏,别哭。”江宴清拭去那些不知何时在他脸上流淌的泪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好,很不好;知道你受了委屈,却只能独自一人消化;
更知道你伤痕累累,那些看似愈合的疤痕从未真正被抚平过。
“……是哥哥不好……”江宴清慌乱的去哄,嗓音听上去亦是哽咽难平:“是哥哥的错……居然弄丢了我们阿厌(晏)……”
霜雪如同蛛网般缠绕裹挟着他,发誓要他也体会一把对方这些年的无能,狂怒。
“没能早一点找到阿厌……也没能在阿厌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是哥哥不好……”
世道拨雪寻春,烧灯续昼,可那人却在肆探他连年的风霜,义无反顾,全然不顾己身。
“江宴清?”钟晏再次唤他的名字,似乎在区分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那人终究没能躲过没顶之灾,难保最后一丝清明。
他声音破碎,却依旧在回应:“是我。”
……从来都是我。
雪中一点红,花开正酣,钟晏说:“你不要背弃我。”
“我,不会的……”
他总归年长,要顾忌小Alpha的情绪,给他希冀:“阿厌(晏)……我,不会撇下你的。”
痛苦也好,喜悦也罢,我都不会撇下你——
我们相伴相生,直至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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