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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叙秋把她们安全送到家,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了。
周雅琴一直在黯然神伤,眼睛红肿的像蜜桃,程思念就这样陪着她一直到后半夜,等她睡下了才敢放心上楼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压力太大,闷着的事太多,经常性失眠,就算睡下了,也总会梦见与齐珩吵架后分别的那晚。
初冬的晨曦显露的很迟,天未亮,程思念与周雅琴就熬了粥赶往医院。
郑舒文依旧用机器维持着正常生命体征,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一个人,此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反差极大,让人无法接受。
周雅琴见到丈夫,眼泪便止不住的滑落,行尸走肉般走到床边观摩郑舒文的状态。
程思念把保温盒递给郑叙秋:
“你吃点东西吧。”
郑叙秋像是一晚都没睡,眼下一片乌青,眼眶里也遍布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
“你一晚没睡么?”
程思念关切问道。
他揉了揉眼,搬过桌子来放她们带来的东西。
“睡了一会儿。”
“你吃完快点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和周阿姨。”
郑叙秋看了她一眼:
“没事儿。”
听他这么说,程思念没忍住蹙眉:
“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
结果他笑的不以为然:
“什么夜没熬过,不也什么事没有?”
调侃的话说过,他注视着程思念的目光逐渐认真:
“需要休息的是你跟我妈。”
他转头看了眼后面的周雅琴,眉心微拧。
程思念没依着他,陪着一起呆在了病房。
昨晚没睡好,没多久就犯起了困,加上被郑叙秋安置在了舒服柔软的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纱,铺在她光洁的面庞,暖烘烘的。
她睡眠很浅,细微的声音都能听见。两个男人微弱的对话声使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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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盖着一层毛毯,病房里除了昏迷着的郑舒文,其他人都不在了。
隐约听见病房外郑叙秋的声音,她缓慢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门口。
郑叙秋和那天守在手术室外的郑舒文助理站在不远处说话,神情严肃。
程思念没去打搅,就站在原地看着,等郑叙秋把人送走,转身不偏不倚的与程思念的目光相撞。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交汇过的目光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不用多说,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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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薇夏下午过来了医院,哭哭啼啼一番回去了,到了晚上才又回来照料。
隔日,郑叙秋就披上了如战袍的一套西装在身,赶赴战场般的回到郑家公司。
他基本没穿过这样隆重又古板的西服,这套是齐珩程思念办婚礼时,周雅琴给他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