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记”
“啥?”
“萧萧大叔,我脚扭伤了”昙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总不能叫“MR。萧”吧?
“我看见了,有问题?”车子驶出医院,进入主道,萧楚睿扭头蹙了蹙眉看向她,言外之意是:“我当然知道你脚扭伤了,有什么话别绕弯!”
“刚好周末,我想回家去。”昙云嗫嚅道。
“不行!”萧楚睿连一秒钟都没考虑,但坚决的态度好像已经考虑了很久一样,语气格外坚定。
“可是”
昙云不懂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霸道,周末也不许她回家吗?再说了,脚也伤了,回家过周末养伤不是刚好吗?
“没有可是。你记忆力这么差吗?电话里怎么答应我的?今晚是私人时间!”萧楚睿懒得再瞧她一眼,双眸专注地盯着车前方,踩着油门的脚却在不动声色地用力。
“总不能让我负伤上岗吧!”昙云看了一眼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努努嘴,自顾自地揉起扭到的脚腕。
“入,党誓词最后一句是什么?”
“嗯?入,党誓词?”昙云不解地问,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做什么?自己听错了吧?
“忘了?”
“好像是”昙云思索了一下,喃喃念道:“好像是,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远忠诚。有问题吗?”
萧楚睿的唇角终于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我有资格代表你的上级党组织吧?”
“您当然是目前为止,是我见过最大的党组织负责人。”昙云更诧异了,领导心情这么好?
这是要给自己上党,课吗?
“那你就随时准备好,为我牺牲一切吧!别说负伤了,流血流汗,掉皮掉骨,我都不心疼!”萧楚睿扭头看她一眼,挑了挑眉。
“我晕!谁稀罕你心疼!”昙云满额黑线,这又是哪跟哪啊?是在暗示自己不允许因为这小病小痛请假吗?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还是省了这份心疼吧!”
萧楚睿坏坏地勾了勾唇,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调转方向,疾速向前驶去。
昙云左右看了看道路两边,皱起了眉:“这不是回研究院的路啊!”
“你不是想回家吗?”
“这也不是回我家的路啊!你你也没问我家在哪里啊!”
“条条大路通你家!”
“”
夜色越来越浓,车窗外是快速倒退的闪烁霓虹。直到黑色的路虎离市区越来越远,昙云才真正地紧张了起来。
“快到海边了?”昙云边问他,边在心里腹诽:他不会又要去小栈桥发泄什么吧?
“我知道。”冷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哦”
车子果然到了海边,从车窗望去,虽然坐在车里听不到大海的声音,但昙云已经明显看到了远处一波波白色的海浪层层向海边袭来。
夜里的海,总是让人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