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着说着,底气明显不足起来。一开始中气十足的怒吼,似乎渐渐变成了促狭的请求。
萧楚睿再也忍受不了了,每次看到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小女人一旦生气张开小嘴,叭叭叭机关枪似的样子,他就只想做一件事!
他上前一步,将她死死逼在玻璃窗上,大手轻轻一勾她柔软的腰肢,便将她还在轻轻颤抖的身子圈进了怀里。
没有丝毫犹豫,他俯身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浓烈的男人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迎面扑来,昙云来不及躲闪,甚至连挣扎都毫无机会。
他也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对她无力的抗拒不管不顾,霸道而热烈吻她。
她使劲将双手从他怀里抽离出来,卯足劲去推他,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如蚍蜉撼大树一般,纵然双脚轮番上阵,他依然纹丝不动。
吻了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惊恐的身子,萧楚睿的狭长的眸子里似是一汪幽深的寒潭,深不见底。
他眉头微蹙,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直逼她惊恐的眸子,恨恨训道:“笨蛋!你就真的这么后知后觉吗?你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多想上去把你拉回来吗?我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你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上司对一个下属做的正常的举动吗?难道你以前的那些上司也会动不动就会冲动地,不受控制地去这样对你?”
昙云傻了,抬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沉着冷静的大领导,变得像头狂躁挫败的狮子一样冲她怒吼,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眼睛里除了惊恐和错愕,脑子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这么大一个领导,如此莫名其妙……
只是,匪夷所思的是,为何每次对他的莫名其妙,自己却总是会鬼使神差地忘记去拒绝。
抑或是,自己潜意识里从未对他的那些暧昧举动排斥过?
而此时的萧楚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知道是因为离她越来越近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他每次靠近她,他总觉得自己的鼻尖隐隐有种清清的香味萦绕。
他甚至可笑地想过,名字叫昙云的女人身上会散发出百合花的清香吗?
自己素来是个只做不言的人,今天居然败在这个小丫头身上!
隐忍了这么久,分析了这么久,愣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这个有点顽皮、有点倔强、又有点迷糊的丫头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似的,深深地吸引着自己,蛊惑着自己,让自己方寸大乱!
昙云还在自己的迷乱里怔忪,萧楚睿却已没有耐性给她拒绝他或者缓过来的机会。
此刻,他心里头那种难耐感肆意,似有微弱的火苗在心底炙烤。
似乎每次与她接触,都有这种难耐感,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她要不知死活地招惹他,就先让他灭了心底那簇撩人的火苗再说!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又毫无征兆地咬住了她。
与此同时,他炽热的大手沿着她的臂膀慢慢后移,隔着薄薄的小西装外套,在她瘦弱的背上肆意游走。
昙云蓦地挺直了背脊,惊恐地睁大眼睛,杏目圆睁看着他深情地闭上微怒的长眸,脸上只剩下柔柔的线条。
傻了!她完全傻了!像被施了定身术,四肢动不了,连想说的话也全部都被堵在了喉间!
萧楚睿炙热的吻带着越来越浓烈的男人气息彻底将昙云席卷进了他霸道的欲望里,他将她逼在玻璃窗上,双臂牢牢地圈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昙云从没像此刻这样无助和恐惧过,全身的力气似乎在大量被抽离,越来越柔软的身子让她喊不出来,叫不出口,挣脱不了,跑不出去……
甚至,思考不了!只能任由这个男人霸道地索取!
当口里的烟草味越来越浓重的时候,她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如果说几个月前自己醉酒后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醒后是意外,即使真的失身那也得自认倒霉。
可是,在自己清醒得可以口算解出一道二元一次方程的时候,被自己的上司如此明目张胆地揩油还无动于衷,那……她洛昙云如果不是bitch,就是白痴了!
就在萧楚睿温热的大手撩起她的衣摆,就要触上她的皮肤时,昙云狠狠地咬牙闭上眼,孤注一掷般地抬起腿,不顾一切地向他的命根子踢去。
萧楚睿的腿上似是长了眼睛,双膝微微一屈,便轻松地挡住了她伸过来的腿。
“这么狠毒?”萧楚睿放开她的唇,嘴角噙着邪魅的坏笑在她耳边喷出热辣辣的热气:“还是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