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却全身发冷呢,冻得受不了,天上不该是温暖如春的吗?
廖水粉仰面朝天过了老大一会儿,期间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腿,很疼,证明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来到天上,实实在在的还活着。
她没有被阴金花干掉,她再次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她觉得冷,觉得身子麻木,那是因为她在平台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何秀城呢?
阴金花呢?
那对男女应该早就去新房中,享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吧?
不过昨晚何秀城讲故事的语气真的很奇怪,后来时,要不是知道他是谁,我都怀疑是在听一个老头子讲故事了——廖水粉慢慢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黑袍。
黑袍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背对着太阳,就像一尊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他的面孔,仍旧那样清秀,满是成功男人的魅力。
他的腰板,还是像昨天在婚宴上那样笔直。
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了昨天的光泽,而是黯淡的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他的头发,眉毛上,都挂着白白的霜雪,穿的衣服还是那样单薄,应该很冷吧?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最时尚的西装,白衬衣,红色领带,只是——为什么却是个老头子?
当一个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在穿上年轻人才能穿的衣服时,就会显得很别扭,最起码型号要大了很多,看上去空荡荡的。
最让廖水粉感觉胃部不舒服的是,被黑袍抱在怀中的老头子,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蜷缩在他怀中,白发白眉不住的轻抖着,好像婴儿在睡觉那样。
老头子是谁?
黑袍干嘛要抱着他?
廖水粉愣愣的望着前面,目光一会儿落在黑袍脸上,一会儿又看向他怀里的老头子。
黑袍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老头子,动也不动的像尊雕像。
廖水粉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死气,从黑袍身上,或者是他眼睛内散发出来的,这让她更加不舒服,赶紧挪开目光,看向了他怀中的老头子。
这一次看向老头子后,廖水粉忽然惊骇的发现:老头子看上去很面熟,就像、就像何秀城!
对,就是何秀城。
何秀城如果到了八十多岁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人们常说,当男人过了二十八岁这一年后,到老都是一个样子,不会再改变了。
这样说明显有些夸张,毕竟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是无法跟血气方刚之年的年轻人相同的。
不过既然人们这样说,那么就有这样说的道理,要不然廖水粉也不会看到老头子后,就会以为他是五十年后的何秀城。
“他、他是谁?”
女人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消失的好奇心,再次支配着廖水粉问出了这个问题。
黑袍的眼珠动了一下,淡淡的回到宿舍:“昨晚,你还听他讲故事的。”
“昨晚我还听他讲故事?”
廖水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