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冕看了眼微动的陈书,话锋一转,挑起嘴角,“我们陈公子出马,终归是不同凡响的。”
木然许久的陈书笑了起来,三人只见的气氛不再那么沉闷和凝重。
陈川指点道:“办案这东西我没办过,也不懂,往后也不想办。不过我知道,公安这条线路我们走不通的话,为什么不换一条路呢?”
陈书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搭在陈川的双肩上,使劲摇了摇:“你说!成了我摆两桌!”
陈川倒出了底细。
原来他送完几人回家后,立马联系了他爸公司里的法务。对方期初也表示对于这种醉驾的案子确实不大熟悉,不过却提供了一名业内有名的专门从事刑事案件取保候审的律师的联系方式,并透露,对方在进入律师行业前,是正明区法院的正牌法官,而他的妻子至今仍是该法院的正牌法官。
陈川马上电话联系了对方,得知对方正在某酒店与朋友吃酒时,立马飞奔而去。先在酒店楼下前台将该律师包厢的费用清掉,而后上楼进了包厢,场面话讲几句,端起桌上的一扎红酒直接干掉。
随后抓起律师的手就去了隔壁空着的包厢。两人谈了十来分钟,该律师打了两个电话,就把事情定下了。
五万块,取保候审!
陈川半抬起臂膀,握紧拳头朝天作胜利状。
没成想陈书垂下了手臂,略过兴奋的陈川转身看向溪水,沉默着没有说话。
肯定不是五万块钱的问题。
那就是态度问题!
陈川突然起了烦躁,自己东奔西跑的解决问题,也没想陈书有多么感谢于他,但怎么也不该表露如此嫌弃的神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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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又不是叫你走关系!墨迹什么啊!”
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站在一旁的程冕生生拉住。
程冕对着陈川轻轻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陈书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背影孤寂落寞。
这种事情,对于位置摆在法制支队,手握取保大权以及案件监督权的程冕,是太过于稀松平常。也就陈书这种先前只管闷头办案的人,方才第一次遇见。
人是社会性动物,都有亲戚朋友,这亲戚朋友一多,事情也就多了。特别是陈书步上了领导岗位,往后那,这种找上门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这也是他早晚要面对的事情!
都说警察心里有杆称,那可能是公平之称,也可能是正义之称,也可能是良心之称。
不管是什么,此时陈书却是羞于见着陈川的。
半天前还义正言辞指着对方,要明白自己警察的身份,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决定。转过头来没一会儿,他就得摸着良心给自己心仪的女孩走上那么一次偏门。
虽然说警察脱下制服就是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优点和缺点,不可能永远的十全十美。但是这头顶的警徽,身上的藏蓝警服真不是你不穿,就好像不在身上一样。
陈书的心在十二月份的低温下,一寸寸的僵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