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很喜欢阿衍,想提前成为霍少夫人无可厚非,但这事急不来的。”
霍凛衍脸色黑沉,果然初晚轻说要解除婚约都是演的。
他走向休息室,却远远看见刚才那幕。
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初晚轻神色轻蔑地挑衅霍晓,还羞辱她。
一如既往,自大刁蛮。霍凛衍眸色深不见底,对初婉琳说声“失陪”,便朝初晚轻离开的方向走去。
宴会即将开始,初晚轻的身份被公布后,丢的是霍家的脸。
霍凛衍非管不可。
初婉琳扬起笑容,缓步跟在霍凛衍后面。
此时洗手间里,初晚轻正对着镜子怒骂:
“霍家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老一辈的话成圣旨了是吧?他当自己是谁?皇帝吗?”
“更何况霍凛衍不喜欢我这件事还有谁看不出来吗?”
“难道死去的老人比活着的亲人还重要?”
初晚轻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思想放在古代是标新立异,在现代反而仿佛天然契合。
骂完她又泄了气,到底还是没能解除掉这劳什子婚约。
“唉,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强扭的瓜不甜啊。。。。。。”她幽幽道。
洗手间门口的霍凛衍神色复杂。
“强扭的瓜不甜”,他竟也能从初晚轻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实在稀奇。
这次又是演给谁看?
里面脚步声由远及近,霍凛衍转身走进挂着男士标志的另一侧。
初晚轻出来,走廊上寂静无声,她边走边思考下一步,猛不迭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冰凉的触感落在胸口正中心处。
初晚轻低头,纯白色领口上瞬间浸满淡黄色液体,渗透轻薄的布料与肌肤相贴,内里“春色”隐隐绰绰。
躲过一个逃不过第二个,今天出门果然没看黄历,初晚轻脸色阴沉。
“抱歉,我没看路!”
举着空酒杯的男孩很年轻,歉意满满,初晚轻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只盯着胸口发愁。
若是就这么出去,她这个即将公布的未来少夫人可就真是颜面扫地了,霍父还不得跟她拼命?
没来由的,初晚轻竟轻笑一声。
“那个,你的衣服。。。。。。”
男孩还杵在旁边没走,初晚轻看他一眼,发现他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被淋湿的地方,头上的画面也令人生厌,侧过身冷冷道:
“请先生离开。”
“我没有别的意思,要不我把外套借你吧?”男孩语气慌乱,手却不安分地触碰到初晚轻的肩膀。
初晚轻猛地后退,一件黑色外套从天而降,她下意识伸手接住,用昂贵的面料遮住春光。
回头,霍凛衍高大的身影就在身后,上半身只着一件黑色衬衫,正垂眸看她。
初晚轻抿唇,“多谢。”
霍凛衍视线淡淡掠过男孩,那人瞬间老实:
“凛衍哥?我我我错了!抱歉!”脚底抹油跑远了。
初晚轻叹口气,没忍住嘀咕一句:
“你们霍家人果然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