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春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娘一定会同意的。”
简月立刻打蛇随棍上:“你在家门口等我,我这就去马爷爷那里配药。”
简月把自己需要的草药都留下,剩下的又给马老大夫送去了。
两人前脚刚离开山脚,两个上山打柴的村民就背着被摔断了腿的王得宝下山了。
马老大夫发现这次的草药不仅品种多,品相还好,其中还有几株比较值钱的。
“你真打算送给我?”马老大夫问。简月点点头。
“你可知道你这些草药值多少钱?”
简月摇头,她不清楚南昌国的物价。她说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我想请马爷爷帮个忙,以后我采来的草药,一半送给马爷爷,一半请马爷爷帮我卖了,行吗?”
马老大夫定定看了她一眼,点头:“行,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如果有人问,我就说你是为了感谢我以前给你的药,才给我采药的。而且,你认识的药草也是我告诉你的。”
马老大夫是一个睿智的老人,他清楚简月在简家的处境,也猜到了简月身上有秘密,她在藏拙。但是他没有点破。
“谢谢马爷爷!”简月向马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
马老大夫摆摆手:“不用谢,你采来的药草,帮我省了不少力气。”他看了简月一眼,又道,“我上午给你爹看过了,他中了迷药和很厉害的泻药,那种泻药我从没见过,总之我配不出解药。你爹娘雇了牛车去镇上看了。”
简月点点头,反应冷淡,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她不了解南昌国的医术水平,只希望没有人能解得了她配制的泻药。
马老大夫心里诧异,他有点看不透这个瘦弱的女娃子。
这时,一群人朝马家院子急匆匆而来。
“马大夫,快救救我家得宝,得宝从山上摔下来了。”一个苍老带着哭腔的声音由远而近。
简月回头,看到一个村民背着昏迷不醒的王得宝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头发花白,驼背的老妇人,一边哭嚎一边喊马老大夫救命。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里人。
王得宝被放到地上。衣服上布满勾扯的破洞。头破了,黑脸上满是擦伤,两条腿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扭曲姿势。
简月被人群挤到一边。不用看王得宝的伤势,她就知道凭马老大夫的医术,医不了。
果然,马老大夫检查完,只简单给王得宝处理了一下,就摇摇头,对王得宝的娘说:“这种重伤我医不了,你们还是赶快去镇上吧!”
去镇上要花很多钱,对于一贫如洗的王家来说,是一件非常不现实的事。
王婆子也知道出了这个院门,儿子就是死路一条。家里只有几十个铜板,如果去镇上连诊费都不够。
王婆子直接跪下了:“马大夫,你行行好,救救得宝吧!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们没钱去镇上看伤。”
马老大夫摇摇头:“我医术浅薄,保不住得宝的腿。他脑袋摔得也很严重,不知人能不能醒……”
“马大夫,求你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王婆子苦苦哀求,不停给马老大夫磕头。
王得宝是村里出名的二流子,平常不受村里人待见。但现在浑身是血,生死不知,引起了很多人同情。有村民就劝马老大夫尽尽力。
马老大夫叹气,对王婆子说:“我可以尽力一试,但得宝醒来能变成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他的伤要用到一些名贵药材,药费最少也得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