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趁热把红糖姜水一口气喝光了。
半个时辰后,画眉出现血崩,等小丫鬟把别院里的大夫请过来,画眉大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身体已经凉透了。
人已经没了,大夫即使查出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所致,也没有多事,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燕馨宁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心情特别畅快。让黄鹂从大厨房端了几个菜,要了一坛酒,喝酒庆祝除掉了一个碍眼的贱人。
上京温府气氛有些低迷。
上京的雪灾跟燕陵府一样严重。当然,世家大族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他们底蕴深厚,别说一时的雪灾,就是两三年的灾难,也伤不了他们的根基。
这段时间,上京名医和宫里的御医在温家进进出出。温家上下愁眉不展。
温家大少温元熙病入膏肓。他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受不得一点凉气,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他病得起不来床。
所有的大夫都诊断出他是得了风寒感冒。但按照风寒感冒医治,就是不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
如今,温元熙被折腾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连在床上坐一会的力气都没有。
温元熙的父亲,温家家主温开义正坐在书房里。他眉目阴沉,冷戾的目光像一条毒蛇令人心惊胆寒。
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爷,毒医找到了。”
温开义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光亮:“人在哪里?快请!”
相似的一幕也发生在孟府里。
孟沅的房间里汤药味刺鼻,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孟沅躺在床上,时不时咳上一阵。他面颊消瘦苍白,心情抑郁,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同知夫妇为儿子的病日夜焦虑,愁眉不展。有心想再请茅神医出手医治,冒着大雪亲自求上月宅,但却被告知神医出门远游,归期不定。
孟同知夫妇心里清楚,茅神医不一定是出门远游了,而是以远游为借口,拒绝出手医治而已。
包氏又气又恨。
自从儿子那次得罪神医那个土包子弟子中毒以后,即使解了毒,身体却每况愈下,不能冷了,也不能热了。稍微有点差池,就会生病。一旦生病,就很难好。即使她不懂医,也猜到肯定跟上次中的毒药和用的解药有关系。但是,她没有证据。
“老爷,每天看着沅儿受病痛折磨,我这心里如刀绞一样痛。”包氏捂着胸口,泪水涟涟。
孟同知焦躁地在室内走来走去。片刻,他停住脚,眼中闪过莫名的冷光:“我去找王通判,你得空也跟王通判的九姨娘喝喝茶,聊聊天。”
包氏眼眸微闪,瞬间就明白了孟同知的意思。
但不管这些人有多少不能为人知的心思,都因为暴雪而耽误下来。
大年三十简月和云中鹤,茅神医,伏云,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饭。简月还把姬云重留在月宅外面的暗卫叫进来,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并安排他们守在院子里,给他们准备了两间休息的房间,不用在外面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