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洪又气愤又心疼:“外甥女,你受委屈了。有后娘就有后爹,这句话果然不错。假千金刚入府那两年,你大舅怕你受委屈,每年都送一笔银子过来。吃的穿的样样齐全,就怕你继母苛待你。”
简月心中一动:“大舅还送过银钱过来?”
“嗯,每年都送两万两,另外药材补品,绫罗绸缎,首饰,土特产,至少都送个三五车。”
“送了几年?”
“这个我不清楚。自从你大舅变卖家产,非要到上京发展之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音信。他后来有没有再给府主府送钱,我们就不清楚了。”
“每年都送两万两,可见外祖家很富有啊!堂舅,我刚被认回来不久,并不清楚外祖一家的情况,不如你多给我讲一讲。”
一个时辰后,简月让路掌柜把颜景洪安排在一个上等客栈。她和伏云回了月宅。
月宅里,燕修远正坐在客厅里喝茶。
客厅里只有一个丫鬟伺候茶水,没人陪着他。
简月刚到门口,安伯就跟她禀报了:“姑娘,燕府主来了半个时辰了。”
简月进了客厅,发现燕修远的脸色不好看。
能好看吗?来了月宅后,茅神医和云中鹤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不就是记错了女儿的生辰嘛!这些人就给他甩脸子看。为了一个小丫头,至于吗?
简月也不行礼,淡淡问:“父亲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燕修远心中窜起一股邪火,硬邦邦道:“你整日不着家,为父只好出来给你过生辰。最近衙门里公务繁忙,为父忙得头昏脑涨,来了之后,才知道记错了生辰。”
简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若是真关心,怎么会连女儿的生辰都记错?她最讨厌这种明明很虚伪,却非要树立君子人设的人。
“燕馨宁每年过生辰吗?”简月突然问。
“当然过。”燕修远话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简月问:“父亲记错过她的生辰吗?”
燕修远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一脸猪肝色,喉咙口一股气出不来,下不去:“那时都是你继母张罗,我,没过问过。”
简月笑得很讽刺:“父亲的意思,继母没想起来我的生辰,没通知你,所以你不清楚我的生辰是哪一日?”
燕修远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简月长叹口气:“看来我这位继母连装都不想装了。这是想把恶毒继母的角色扮演到底啊!”
燕修远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哑声道:“月儿,你也知道你继母得了怪病,性情大变……”
“怪病?”简月声音突然拔高,“有没有可能不是怪病,而是亏心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月儿!”燕修远眼中快冒火了。
“外祖家每年都送钱送东西,就为了外甥女不受后娘苛待。请问父亲,那些钱和东西在谁手里?”
燕修远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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