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娶不娶,老子懒得管你。”
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程弈站在原地开心笑了好久。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雨才停了下来,程弈便直接拿上行李和自己的剑,赶在京都宫门关闭之前,趁着天黑离开京都往安州的方向一路骑马扬长而去了。
就在程弈离开京都之后没几天,南周国的文德殿中,陛下因为惠然郡主前往东陵国和亲的事正在当场发火,大殿之上群臣议论纷纷。
只见滕昊大将军身着铁甲一脸威仪的拿着剑站在一旁,一位身着紫色锦袍的大臣正站在中间,向台上正在一腔怒火的陛下说道。
“陛下,这次惠然郡主在东陵国发生的事,显然是他们东陵国没有和亲的诚意,看样子他们是想与我南周国重燃战火,还请陛下早日决断出兵东陵,洗雪南周之耻…”
“朱大人慎言,这出兵东陵的话岂是随便说说的?你莫不是想怂恿陛下重燃这两国战火?”
“就是…就是…刘大人说的有道理…”
“我觉得朱大人说的在理…”
另一名紫衣锦袍的大臣站出来驳斥着朱大人,其他一些官员也在下面小声附和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大殿之上一时议论纷纷,好不热闹。陛下在台上来回走动着,看着下面一群大人争吵不休,突然感到有些烦躁,拍了拍桌子,冲着下面嚷道。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下去,都下去…”
“陛下,此事还需早做决断呢…”
“下去,都下去…”
众大臣有的摇摇头离开了,有的三五成群边往外走边议论着。走出了文德殿,宋裕和两位大人正在廊下道别,刚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了自己一声,宋裕转头,却看到是文远侯。
只见文远侯笑着朝他行了行礼,又四处小心打量了下这来来往往的大臣,说道。
“听说宋相前几日身体抱恙,如今看来,似乎是好些了。”
宋裕多年了解文远侯这人行事最是小心谨慎,他一脸笑意的也朝文远侯回了回礼,说道。
“多谢侯爷关怀挂念,老夫这把身子骨时不时就要倒一下,老毛病啦…”
“那宋大人可要好好保养身体啊,这南周国还指望着您出力呢。”
“呵呵…侯爷过誉了,宋某我怎敢当此重任呢?如今我南周朝堂有诸位精明强干的大人为陛下解忧,宋某不过是忝居高位混张老臣的脸面在陛下面前讨口饭吃罢了…”
文远侯看着宋裕一如往常谦逊和气的样子,随后两人一起慢慢走下台阶,文远侯看着前方三三两两的身影,轻声问道。
“今日朝堂之事,宋相怎么看?”
“侯爷怎么看?”
文远侯见宋裕又将问题踢给了自己,轻轻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精明老成的宋裕,继续说道。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怕是这件事背后又有人要渔翁得利了,宋相以为如何?”
“哎,何人要渔翁得利我尚且不知,只知这次险些差点就害了我家令仪了,我只有她这一个闺女,她娘又去的早,这些年我是像照料一朵花一般,看着她长大,要是她出了事,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真要了我这当爹的老命了?最近我没什么其他的事,就一门心思想着给她议亲了…”
“只可惜这次委实是害惨了那祁三姑娘,当时祁尚书请命,主动送自己女儿去和亲,这祁府赚了个惠然郡主的封号,也算是羡煞了京都众人,只可惜去的时候是个活生生的姑娘,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听说那祁尚书这几日已在府上因为过度伤心一度卧床不起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陛下已派人代自己到祁府安慰一番,也许了皇室郡主的礼仪厚葬,也算是对祁大人多些安慰吧。”
“哼…还不是他这当爹的把自己闺女给害了?只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去换那荣华富贵,殊不知,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多是藏着刀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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