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笑了:“超喜欢。”宫应弦宽肩细腰长腿,肌肉健硕厚实但不夸张,堪称黄金比例,这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端庄,严肃,内敛,沉稳,禁yu,气质在不可q-i-n犯与惹人遐想之间碰撞,他喜欢极了。
“那就这身。”宫应弦凑近了一点,“你穿了新衣服。”
“啊,特意买的。”任燚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他因为常年穿作训服,所以私人衣物很少,也没什么时尚的概念,这一身还是找朋友帮忙挑的。
“还喷了香水。”宫应弦的嗓音变得有些黯哑,他又凑近了一些,轻轻一嗅,那淡淡的雪松香混合了任燚清爽的体味,他很喜欢任燚本身的味道,但偶尔带一点香更令他心神荡漾。
“是啊,朋友送的,我一直没喷过,也不知道过期没有。”任燚小声问,“你觉得好闻吗?”
“好闻。”宫应弦将脸贴着任燚的脸颊蹭了蹭,然后及时克制住自己,把任燚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去把饭菜热一下,我们好好过生日。”
任燚却顺势往宫应弦怀里一扑:“宫警官,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宫应弦搂着任燚,轻抚他的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那是什么呢?”任燚用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子,然后是脸颊,最后蜻蜓点水般啜吻他的唇,“真想马上知道啊。”
宫应弦的眼神变得深沉:“……你是不想吃饭了吗?”
“想。”任燚嘴里说着“想”,却依然搂着宫应弦不撒手。
“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吃饭了。”宫应弦的呼吸变得沉重。
“那吃什么?”任燚最喜欢调戏宫应弦,看着他或窘迫或羞赧的模样,就让他大饱口福。
宫应弦说不出“吃你”这种流氓话,他作势就要将任燚按回沙发上,打算用行动回答。
但任燚却后踩了一步,稳住了身体,嬉笑道:“走走走,吃饭吃饭。”
宫应弦愠怒:“你!”
“今天我生日听我的。”任燚拉着宫应弦往餐厅走去。
宫应弦在他背后冷笑,想着今晚怎么报复回来,看看到时候究竟听谁的。
俩人合力把菜热了一遍,宫应弦放好音乐,倒上红酒,与任燚面对而坐,含笑举杯看着他:“任燚,生日快乐。”
任燚亦是含情脉脉:“谢谢你。”他看了看客厅,“第一次有人这么隆重的给我过生日,其实不需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这又不冲突。”宫应弦拉过任燚的手,“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其实,我也觉得这些东西有些俗,但好像大家都这么做,你……喜欢吗?”
“喜欢。”任燚反绞住宫应弦的手指,“你这么用心,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个生日。”
宫应弦面颊微微透粉,显然是十分满足,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哇,这什么?”任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要是送我什么房本地契之类的我可不敢要啊。”他真害怕宫应弦财大气粗乱送东西。
“你打开看看。”
任燚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轻飘飘的一张纸,他拿出来一看,顿时愣住了:“这……”
“是以老队长的名字成立的基金会,专门用来救助因火灾受难的家庭和个人。”
任燚有些无措地看着宫应弦,一时说不出话来,五千万的初始资金把他吓住了。他只知道宫应弦有钱,却对究竟多有钱没有概念。这么有钱的人,原本可以一辈子坐享荣华富贵,去偏要去献身于扶弱惩恶的危险事业,不愧是他爱的人啊。
宫应弦满眼温柔:“我一直在想,你这个人,对物质生活没有任何追求,我送你什么才能真正打动你呢,我希望你收到第一份来自我的礼物,能让你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我当然高兴,其实、其实你送什么我都……”任燚有些紧张,“但是这个也太贵重了,太夸张了宫应弦,太夸张了!”
“它除了是送给你的,也是送给老队长的,让他哪怕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依然能够帮助被火折磨的受难者。”宫应弦凝视着任燚,“你放心,这个基金除了用了老队长的名字,其余与你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牵扯,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件事是因为你就够了。”
“我不是怕……”任燚咬了咬嘴唇,心中是说不上的感动,宫应弦性格矜傲,极少说漂亮话,却一再地用行动证明,自己在这个人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迟疑半天,郑重地说:“谢谢,我也替我爸谢谢你。”
宫应弦凑近了任燚,贴着他的耳朵说:“不用对我说谢谢,反而是我要感谢老队长,因为他把你送给了我。”
任燚刚要说什么,已经被宫应弦热情又细腻地亲吻着,唇齿间飘散着红酒的香醇,令人的心也跟着迷醉。
任燚只觉心脏鼓胀,塞了各种各样美好的情绪,幸福,甜蜜,感恩,感动,这一刻他已经不能更加满足。
俩人没吃上几口饭,便已经无心美食了。
这只属于彼此的时间,自然要将每一分每一秒,都淋漓尽致地用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