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孩子甜甜地应着,嫩生生的小手在水槽里生疏地将青绿的青菜抖动几下后,然后放到另一边。
因为还要做曲奇做分享食物,所以,吃饭时间也提前了,其实她也不确定严律已会不会守时八点出现,像他那种日理万机的职场精英,时间比金钱要重要得多,明天也不过是一个游园会而已,找到人去就是了。
要是他不去的话,她就去吧。
不经不觉习惯了他的出现,饭菜也不小心也多煮了他的那一份,温柔望着那份多出来的栗子焖鸡发难,她做饭从来份量精准,从来不浪费不剩饭不剩菜,除了卤味,从来不吃隔夜的,算了,只能晚上当夜宵给他女儿吃掉吧,孩子发育时期胖一点没事。
八点正,望了一下墙上的钟,男人没有如期出现,心里有些生气,有些失落。
温柔将做曲奇的材料码好在饭桌上,为了消耗孩子身上过多而充沛的精力,她就打算让严法已来做,反正就是真实版过家家,难吃就塞他爹吃掉。
“将牛油用称好。”按这里,是去皮,“去皮的意思就是去掉盘的重量,按一下这里,慢慢切。”
温柔抓着严法已的小手,用刀切出一大片牛油。
八点十分,门锁被扭动,把手一动,门被推开。
“堵车,晚了一点。”男人心虚地看着女人,头发,衣服都有点凌乱狼狈,呼吸也有点急促,像是一路狂奔上来的。
“爹地!”糊了一手牛油的严法已高兴地喊着,因为是站在凳子上的,所以没有下去让他爹狗头摸。
“别动,会掉下来。”女人将孩子困在怀里,含着笑意望着他。
突然有种家的温暖,好暖,暖入心靡。
“牛油要化,你先洗手,先做作业。”
“哦。”孩子乖顺地从书包里拿出作业薄放到饭桌的另一边。
“我去热一下菜饭,你教她做作业。”她将他拉到孩子的身边,然后,在一边的开放式的厨房上忙活着。
如果不是亲身感受,他决定不会知道教孩子做作业是如些沉重而痛苦的事,多少次他都想要破口大骂,要是换了是他下属的话,估计已经已被骂去跳河自杀了,而不是现在用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对着他问:“为什么11-9等于2?”
“一边吃饭一边教吧?”温柔另外还给他炒了个青菜。
“会咽死。”他没好气地跟她说,顺手接过一碗热腾腾的白饭,低头对自已的孩子说,“你自已先做会做的。”
“都不会。”孩子扳着小小的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先教一会她。”一向严肃正经的他居然用谄媚地语气跟她说。
温柔婉若一笑,字正腔圆地对着他,“先生,您这是等同谋杀,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美味热烫的饭菜,无辜又气人的孩子,温婉又暴燥的女人,明明那么不协调又让他安心舒服,温热的汤水滋润着男人疲惫的身心。